看着赵舒岸棱角分明的脸近在咫尺,感受到他身上特有的男子气息,一直单身的孟晚寻只觉得脸颊发热,咽了咽口水,撇过头,避开了赵舒岸可以杀人的目光。
孟晚寻笨手笨脚地将赵舒岸的外袍扒下来后,果然看到了他套在手腕上的袖箭,以及他完美的身材。
不过此刻不是欣赏男色的时候,孟晚寻解下了赵舒岸的袖箭,又拿起他的外袍抖了抖。
啪嗒一声,钱袋子掉了出来。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也是,哪有皇子进宫,揣一身兵器的。
就算是这袖箭,进宫前也要解下,交给内侍暂管。
被她一通扒拉的赵舒岸,只穿着中衣,虽然处境窘迫,好在本人气质镇在那里,威严不减。
孟晚寻估摸着收到消息的柳清清该到了,便意思意思,将赵舒岸的钱袋随手塞到了自己身上。
她刚收起钱袋,就传来一个女子惊恐的叫喊声。
“殿下!”
是柳清清,孟晚寻赶紧往相反的方向跑去,跑了没几步,她又折返到赵舒岸身边,顺走了他身边的点心。
听说这家老师傅制作的点心堪称一绝,她想尝尝。
大盗都是雁过拔毛兽走留皮,她抢走钱袋,再顺走点心,应该在情理之中,毕竟劫匪抢钱的目的是吃饭。
赵舒岸看着黑衣人拎着他的点心消失在桃木巷,气得脸都绿了。
他堂堂景王,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窝囊过,不仅被女劫匪抢了,还被扒了衣袍。
接到信匆匆赶来的柳清清扑倒在赵舒岸身边,吓得哭泣道:“殿下可有受伤?”
“无妨,你怎么来了?”赵舒岸狐疑地问道。
“我……”柳清清欲言又止,“我来买点心。”
方才她接到了一封信,说景王赵舒岸在桃木巷,其他的就没有了。
她起初还怀疑是孟晚寻给她设下的圈套,可她也清楚的记得,每个月的今天,赵舒岸都会到桃木巷给太后买点心。
就算是圈套,有赵舒岸在,她就什么都不怕。
可她不好说出信的事,信上只说赵舒岸在桃木巷,又没说让她来桃木巷。
因为老师傅做点心的手艺远近闻名,赵舒岸便消去了心中疑虑。
柳清清捡起脚边的锦袍,“殿下,我服侍你穿上衣袍。”
“不必。”赵舒岸撑着墙站起来,接过柳清清手中的衣袍,自己穿好了。
坐了片刻,他的力气已经慢慢恢复了。
柳清清察觉到了赵舒岸的恼怒,轻声问道:“殿下,那个黑衣人是谁?发生了什么?”
“一个小劫匪,你没事不要独自出门了,最近盛京城不太平。”
先是阮桃,再是孟时,再到今日的劫匪,盛京城里会使毒的女子,似乎一下子多了起来。
赵舒岸不相信这是巧合,尤其是孟时,他从陈府密道取得证据出来后,她就无缘无故消失了。
明明说仰慕云江天,可从那以后,云江天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这个女劫匪的声音虽然嘶哑,身量却与孟时差不多,以及那双清澈的大眼睛,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