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她躺在一张白色的床上，双目紧闭，脸色更是苍白，右手手腕上插着仪器，鲜艳的血在输液管里缓缓流动。
照片显然被处理过，所以她暂时不能判断这血究竟是抽她的还是输给她的。
但看到这张照片，苏烟棠头开始疼了起来，一些碎片化的片段在脑海里划过，照片从手中滑落，她紧咬着唇，捂着头，额头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细密的汗来。
陆景曜将照片捡了起来，看了一眼，眉头紧皱。
这张照片对于他来说也很陌生，他从未见过棠棠这般模样。
照片上的苏烟棠看上去还有几分青涩，这个时候的她，大概还没有成年。
陆景曜将照片倒扣，放在了一边，然后轻轻拍了拍苏烟棠的背，温柔的哄道：“棠棠别怕，我在这里。”
他的声音对于苏烟棠来说，仿佛是最好的良药。
她渐渐冷静下来。
苏烟棠低着头，长发披散下来，半遮住她的脸，让陆景曜看不清她的神色。
沉默在车里蔓延开来，只有苏烟棠和陆景曜彼此的呼吸声。
良久之后，苏烟棠开口道：“我们之前，我是说，很久之前，就认识吗？”
陆景曜睫羽微颤，终究是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苏烟棠抬起头来，看向他，目光灼灼。
“什么时候？”
“九年前。”陆景曜脸上划过一抹怀念，“很遥远的事情了。”
但他却觉得，好像一切都发生在昨天。
苏烟棠怔怔的看着陆景曜。
九年前……那个时候的她，才12岁。
她和他，竟然在那么早就认识了吗？那个时候，究竟又发生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