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不是你的问题。”何为将果子拿来研究,说道:“我小时候也吃过这个,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
“但是,如果只是外表像,其实是不同且有毒的品类的话,我们以后也要小心一点。”何为老师笑道:“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是小龟自己的原因其实也不得而知,毕竟是陆地环境。”
他们没有发现,那株被采摘了果实的植株旁不远处,有只蜜蜂正停留在蒲公英花上。
“那也有陆龟啊?”晓晓问道:“反正以后我就做体力活吧,正好我等会去捡点柴火。”
林玉梅也说要跟着她一起去,说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东西。
何为老师在旁道:“你们就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了?”
“我等会回来帮你搬石头,咱们还用石头把四周围上,晚上能挡风。”晓晓回头道:“您一个人可得悠着点,上了年纪了,可别因为搬石头闪了腰。”
何为老师听完就笑,说自己如今也算得上是壮年,又不是七老八十了:“我还能干的动。”
其实对于现状,林玉梅十分茫然:“有时候,我想着,现在只能过一天算一天了。可是我又觉得,人还是得有个长远的打算才好。”
“可是,咱们就要走到水边了。有水有景,就算没有人烟,最差也能碰到个来钓鱼的人吧?”只要遇见人,人家手里有通讯工具,那她们就得救了。
“我总觉得这段时间自己都成野人了,回去之后我要好好享受现代生活才行。”晓晓总结道:“林姐,我好像实在不擅长找吃的,要是别的能做的活,你只管吩咐我做就好了。”
林玉梅点了点头:“你是读书的,没弄过这些,我再教你认一认。”她心中也不确定以后的事,但人自己有本事,便是走到哪里都不必害怕的。
“行吧。”晓晓答应学,但也同林玉梅抱怨道:“反正我们都会一直在一块儿的。要是结束,那也是一起被救。”
“恩。”林玉梅应声,心中虽然担忧,但也期盼着能够有这样的结局。
风景秀丽,树木花草茂密,这是钢筋水泥的城市中难以见到的景色。那只被他们忽视掉的蜜蜂此时却震动翅膀,往远处飞去。
研究所内,廖生雨教授正吩咐助理操作程序,召回仿生物监视器。
万助理解释道:“廖教授,这既定程序的设计和启动都是没有问题的。从传回来的视频图像来看,确实已成功将体内储藏的“某些物质”,通过触角附着到果子表面。”
“主要是也没能想到,实验体二号淘气,随手就喂了一直携带着的小龟。”
“野放组实验体二号的身体变化确实让人惊喜,但一号和三号的变化却差强人意。”廖生雨道:“既然这次不成,那下次再想别的法子也就是了。”
“所用工具器械也要注意伪装,别让他们看出来。”他皱眉道:“我会把实验体二号的变化数据呈交上去。”
总之,也不确定是二号是本身的变化,还是因为那副凭空出现的“天外来物”的影响。
未知的东西总是伴有恐惧。只是当恶果没有发生的时候,谁也不会知道。
助理在旁点了点头,说李教授最近好像在打报告,想要为野放组争取福利。
“不过是实验对象罢了,也值得他这么当真。”廖教授叹了口气:“总之我是不批的。他也别想越过我去。”
廖生雨就不明白了,他也不是对人对事没有怜悯,只是实验必然要有所牺牲。很多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会在很久以后成长为参天大树,而他需要扼杀这种可能。
“当人们开始抬头仰望星空的时候,便开始思考几乎无解的终极问题:我们从何处来,又该往何处去?也许很多年以后,这些问题会有一个枯燥的答案,但现在探索的过程总是充满奥秘,无力感与各种超乎实际的想象。”
如果实验体二号是因为接触那副蜃景,身体才会发生变化,那为什么实验体一号与三号的数据观测却始终差强人意?
野外的环境总是会给现代人以压力,廖生雨机会很难相信他们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还能保有理智。
“终究还是居巢湖边气候好,冬季温度都没有低于零下的。”
其实最近圈养组的观测数据也很不错,他虽然想留存实验体二号,但还是觉得接触这三位实验体是具有风险的。已知的事务可以做防护做割断,那副蜃景也被证明它并不是恶作剧的产物。
廖生雨打开电脑,在用于工作沟通的专用软件中驳回了李旭日的请求,批评了对方不严谨的态度,并向上级建议更换研究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