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王？快，你赶紧给我初步计算一下。一万八千公里的海岸线，军工级质量。十米高，造型是我国的万里长城那样。快估算一下，我们来造的话，成本有多少？”
“是老板……老板是这样的，初步计算，这活接不得。”
“为什么？”
“我们庙小……首先是，一万八千公里的十米高规格的长城，我们初步计算的总成本就有八万亿。如果慢慢来的话，工期十年的话，我们可以盈利超过两万亿。可如果是一年内完工，这么赶，那么我们的成本就要超过十万亿了。”
嘶——
一个老板无力的叹口气，挂断了电话。公司太小了，成本没有大企业的小。这活，接不住。跟人合伙都不行。
又一个老板拿起了电话再骂咧着：
“还没算出来？”
“算出来了。老板，这活能接。我们背后有一体的水泥厂，我们的成本可以最低。如果给我们四年时间，我们的成本可以做到六万亿，四万亿是净赚。”
“别特么扯淡，老子问你的是一年！一年啊！”
“一年……一年亏了，一年就亏本了老板。一年的话，我们的成本会超过八万亿的。大概一算，净利润才两万亿，那我们就肯定亏。八万亿的投入，才赚两万亿，这风险我们担不住。”
“国家垫资。”
“垫资修建？那我们不亏，稳赚啊。我之前算出来是亏，是因为里边牵扯银行的利息。要是垫资的话，这怎么都不亏的。老板，一定要拿下这个工程！”
“……”
“喂，刘秘书接电话！”
“喂，老张赶紧给老子算啊！”
“徐总，合伙不？”
“王总你看能不能掺和一下？”
“咱们互相掺和一下吧。”
“这活，一家根本拿不住！”
“我也觉着，这太难了。你看一建司他都不说话不开腔，我估计，一建司是这次招标会兜底的。要是最后流拍，没人敢接了，一建司就会兜住这个底儿。”
“废话，这是国企啊。竞标他们肯定不愿意掺和的，但是兜底肯定是他们。”
“合伙吧，合伙是有利可图的。”
“特么的，问题是，十万亿的工程，这再咋说自己也得借贷好几万亿去垫资修建啊。这风险太大了。”
“听说放宽标准了。要是审核能过，国家这一次先出资再修建，十万亿的资本谁垫的起？肯定是先给钱后修。”
“要是国家垫钱，那这活能干，只要弄好了，绝对赚大发！”
“赚钱是小事，这背后真正的大事是镀金。要是能参与这个工程，那未来对于企业的镀金是国际闻名的。”
“……”
会场混乱无比，五千人交头接耳，三五成群的开始商量起了合作的事情。有一部分小公司放弃了。但是对于大企业来说，这是一次机遇！
盛梓没有动。
他没有给自己的公司人打电话，他也没有去和其他的老板商量合作的事情。只是默然的坐在第一排的座位上，看着自己手里的白色安全帽发呆。
会场之上，秦主任也在观察着会场上各个老板的表现，目光时不时的飘向盛梓。
秦主任旁边一个始终不开腔的女人也注意到了，她目不斜视的道：
“秦主任，那个人有什么特殊吗？”
秦主任没有往那边看，淡淡的道：
“他叫盛梓。三年前开始显露头角峥嵘，白手起家组建了一个建筑公司‘古今建筑集团’，三年时间，一直以高质量和常人无法想象的完工速度著称，只是三年，他把集团做到了华夏一流建筑集团级别。规格已经和重建、浙建相当了。承接并且完工的工程资金总额，超过了十五万亿。”
女人瞳孔一缩，余光瞟了盛梓一眼：
“国企级别？”
“是。”
“有古怪。”
秦主任不动声色的点头：“要是没古怪，他也坐不到第一排来。”
“没查过他？他哪来这么大的资本，三年来承接工程总价值超过十五万亿？这是很多一线建筑企业，十年都做不到的量。”
“查过，他们银行流水不大，每一笔都对得上。”
“那……资金没问题，那古怪是什么？”
秦主任端起茶缸子喝了一口：“人。”
“什么？”
“是人。他们的古怪，就是他们的公司。他公司从不对外招工，而且有专门人去查过，他公司的人都没身份，全部都是黑户。并且每一个都训练有素。”
“那……”
秦主任晒然一笑：“已经都到了这一步了，最后的方案海岸长城都要开工了。世界上多一些有古怪的人，有古怪的公司又如何？我们遇到的本来就古怪，我们不怕古怪，现在这个时代了，方法和手段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海防布控！”
秦主任转回头看着那个女人，女人在桌下，拿着一支圆珠笔快速的在笔记本上写着。
秦主任道：“你不用记笔记，上边都知道他。这一次把他喊来，我们想看看古今能不能给华夏一个惊喜……”
“他人怎么样？”
“没接触过。无所谓，不重要，他是华夏人，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