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打开家门后,看着脚底,愣了一秒钟,而后不动声色地来到客厅,拿起水壶倒了一杯水,正准备喝下。
“嗖!”伴随快刀袭来而爆发的破风声打破了房里的寂静,而秦宇仿佛早有预料,右手还握着装水的玻璃杯,左手则瞬间抓住对方的手腕,猛地一拧,瞬间产生的剧痛让对方不得不松开了手中的刀,就在其落地之前,秦宇通过空中刀身的反光看清了后方人样子。说看清也不准确,只能说能确认袭击他的是一个人,因为对方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除了一双眼睛几乎看不到其他任何露出的部位。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秦宇当然没时间去想来的人是谁,既然他以这种方式出现,那么这个问题就不是问题。
秦宇松开对方的手腕,顺势用手背直接拍在对方的胸口,直接将其逼退数米之外。还不待对方反应,他又转过身化掌为拳,一个箭步冲到还没站稳的敌人身边,对方被秦宇如此惊人的反应和速度所震惊了,下意识地用双手格挡在身前。
而秦宇则嘴角上扬:“你竟然想挡?”对方愣了一会,再等他反应过来时秦宇的拳头已近在咫尺,而这一瞬间的威压竟让他双腿止不住地颤抖,这种感觉,哪怕是曾经被数支枪口指着脑袋的他都不曾有过。
绕过对方挡在身前的手臂,秦宇这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位置正是刚才手背所攻击过的地方。
这一次对方再也忍不住,整个人直接呈一个弧线重重的砸在了后面的墙柱上。倒在地上后的他不得不将口罩摘下,手抓着胸口,一口鲜血则瞬间喷了出来。
秦宇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确认他已经不构成威胁以后,将手中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而地上的人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始至终,秦宇的另一只手都握着一个装满水的杯子,而整个过程,杯中的水竟一滴都没有洒出来。没有理会他眼中的震惊,秦宇慢悠悠地将杯子放回原处。
当他再次反应过来时,秦宇已经蹲在了他的身体旁边,手中则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它看上去与一般的水果刀无异,但取他性命却绰绰有余。
“你能找到这里,还算有点本事,但你不该独自一人前来。我也不是一个嗜杀之人,事实上,我从不杀任务以外的人,像你这种追杀我的,我通常也是很大度的,最多让他们变成废人。但,今天不同,因为,你看到了我的脸,所以,抱歉了。”秦宇并不想知道是谁派他来的,有时候死人比活人更诚实,因为他如果真的问了,还得考虑其话语的真实性。
秦宇将拿着刀的手臂微微抬起,感受到死亡的来临,地上的人立刻吼道:“等等!”但秦宇置若罔闻,该说的他已经说了,手上的刀猛地朝对方脖子一划,就在即将被割破喉咙之际,他强行克服内心的恐惧声嘶力竭地喊道:“秦宇!!!”
秦宇眼神一凛,动作瞬间停止,而后便皱着眉头收起了手中的刀,一滴鲜血顺着刀刃滴落在地上。
“一分钟,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秦宇挑了个正对着的沙发坐下,两人四目相视。
秦宇的眼里没有寻常雇佣兵和杀手的阴狠,也没有军人的赤诚和无畏,那漆黑如墨的眼睛里看不到丝毫怜悯,更多的是冷漠和淡然,以及对生命的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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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
说是一分钟,但对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已经打消了秦宇要杀他的念头。
倒地之人强忍着剧痛将身子撑起,深吸了几口气正准备开口。
“50秒。”
这一声吓得他也来不及组织语言了,直接说出了重点。
“是……是十号让我来的,说有……有东西要交给你。”话音刚落,他嘴里一腥,一口鲜血再次吐了出来。
“十号?不认识,你还是死……”秦宇说到一般,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道:“你说的,是一零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们没有名字,我的代号是血鸦。”原本听到前半句,血鸦已经死心了,但是他想不通的是……为什么眼前的人年纪如此年轻,实力却恐怖如斯,就算从娘胎里就开始练武,也不过二十载。他在行业里虽谈不上顶尖,但也绝不算差,然而刚才的交手,却让他连反抗之心都提不起来。
“东西在哪?”秦宇大概知道这个血鸦是从哪来的了。
血鸦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直接昏死过去。秦宇见状,有些头疼,心想:“你来就来,非要整这一出做什么,这搞得多尴尬。”
无奈之下,秦宇只得从二楼储藏室拿来一个药瓶,先用手摇了摇,接着往里一看:“才这么几粒了,真是不舍得啊。”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秦宇还是将一颗药丸塞进了血鸦的嘴里。“应该半个来小时就好了,毕竟……我下手也不算太重。”
把别人打的吐血直接晕了过去也叫下手不太重,这话也就秦宇说的出口了。
在等血鸦醒来的时间里,秦宇走到门口,从地上捡起一根细如秀发的银丝,随手收进口袋。
其实秦宇每一次出门时,都会把这根银丝夹在门缝里,作用很简单,就是让秦宇知道在他离开家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人从正门闯入。而且他放的位置偏低,很难被人发现,这个方法虽然很简单,但是却意外的好用,只不过大部分情况下他都是居无定所,所以来光顾的一般都是一些小偷小贩,他倒也懒得计较。毕竟秦宇从来都不会带什么值钱的物件,而那些吃饭用的家伙,估计小偷们看到了也不敢碰。
而这次秦宇一进家门就注意到这根银丝已经落在地上了,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提高了警惕。只不过,这种程度的袭击,即使没有提前准备,也根本伤不到他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