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鸣风拱了拱手,略微思考片刻就说道:“有了,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不拘一格降人才,不拘一格降人才......”,阮大铖喃喃的吟诵着最后一句,最后终于忍不住夸赞道:“好诗啊,这简直说出了我等的心声,如此佳作简直就是振聋发聩,令人拍案叫绝,只可惜当今天子听不到这样的呼声,否则的话一定会对贤侄的诗大为赞同,这样一来我等复职就有希望了,我当好好把这首诗抄录下来,勤加诵读,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一定要向人举荐贤侄你的才华,贤侄如此才华,慢说是中举,就算是得中解元也都丝毫不令人意外,如此才华绝对配得上我的车马行装,贤侄但请放心,过些日子,老夫会将白银和车马行装一起送来!”
阮大铖满脸激动的神色,对着马鸣风夸赞不已,与马士英连连碰杯喝了三大杯酒。
马士英自然也很高兴,他没想到自己这个儿子竟然拥有如此才华,看起来自己真是小看这孩子了,将来得中金榜,他的一张老脸也都有光啊。
不过马士英想到了一件事,随即对阮大铖说道:“集之兄,方才小弟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妥。”
“哦?有何不妥?”阮大铖一脸奇怪的看向马士英,开口问道。
“嗯,是这样的,方才小儿在诗中吟诵道,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这万马齐喑一词意有所指啊,恐怕有些讽喻当今,这样的话万一传出去了,圣上倒也没什么,肯定会有一帮小人无中生有的对小儿展开批判,到了那时,恐怕小儿会有无妄之灾,所以小弟以为,这首诗我们只需自己保留即可,以后不得向外宣传,銮儿以后不管在任何时候,也不能把这首诗泄露出去。”
“哈哈,瑶草老弟你未免太过小心谨慎了,今上怎能连一个少年都怪罪?不过既然你这样说了,那不说出去也就是了。”阮大铖哈哈一笑,随即对着马士英和马鸣风说道:“瑶草老弟,贤侄,今天我可是有话说,贤侄如此大才,将来名登皇榜那是指日可待,所以今日我们必定要不醉不归,来来来,贤侄,老夫先敬你一杯,果然是后生可畏呀哈哈......”
说完之后,阮大铖就举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马鸣风无奈之下也会好端起自己的酒杯,喝的涓滴不剩。
“嘿嘿,都说阮大铖奸猾如狐,可如今看来这个人也不错嘛,有了他,我的马车行装、川资路费什么的再也不用担心了,而且我还能够一路舒舒服服的前往贵州应考,不过虽然这样,我的路费还是能省则省,我要尽量的利用这一次远行为自己挣点启动资金,虽然仕途很重要,可是有钱也一样重要,如果阮大铖没有一万两银子,那又怎么可能实现复职的梦想?虽然因为他的名声太臭被拒,最后只能举荐便宜老爹,可是他也不算亏,便宜老爹可是记了他一辈子的好,最后还不是给他了一个大学士的职位?可是我这生意应该怎么去做?贵州有什么需要的?那里有什么特产,这些我都要考虑清楚。”
想到这里,马鸣风不由得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