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进屋!娘,我都好久没见您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们的!”
待他们进去,元忠体贴的掩好门,却听着里面秦宝宝对着余氏卖乖撒娇。
她的声音本就娇娇软软,此时更像撒了一层厚厚的糖霜,入耳以后,落在心上,甜的腻人。
原来她在家人面前是这个样子。
若是可以有来世,不求做王公贵族,但愿做一只蜡烛,照亮你的眉眼,在墙上细细描绘你的模样,再将你的样子深深刻在心上,一夜温暖,不枉来世走一遭。
元忠最后看了一眼秦宝宝印在墙上的影子,转头去向殷重复命。
时间过得飞快,便是心中再不舍,秦宝宝也只能和家人告别。
秦思达话都没说完,逮着空隙就叮嘱几句:“妹妹你千万别委屈自己,记得好吃好睡,好事咱不掺和,坏事更得躲的远远的,知道了吗?”
秦大牛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插上嘴:“宝宝,你别管朝堂上那帮酸老头胡咧咧,想做什么就去做,自有爹爹给你撑腰!”
一旁的秦疏朗也默默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杆,他虽插不上话,却眼神坚毅,对着她点了点头。
秦宝宝心中一暖,擦去眼角的泪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安抚道:“放心吧,我心中有数,你们不用担心我!”
几人三步一回头的离开,直到出了宫门,行至马车旁,一直寡言少语的余氏忽然奔溃大哭,扑进丈夫的怀里,手握做拳,猛打他的胸膛。
“都怪你,好好的女儿家,干嘛非要送进宫里?却像是坐牢似的,一道宫门,又将我们母女两分开,下次都不知何时再见,丢下她一人孤零零的,还被人那样欺负,你真是好狠的心!”
“是是是,都是我的错,你身子不好,别老哭,天冷,又伤眼睛,又冻脸的,咱先回去好不好?”
面对妻女,秦大牛的脾气就是天下第一好。
他不仅柔声细语的轻哄着,甚至还一边主动承认错误,一边替她捏着手,“我的肉紧,打疼了你了吧?”
“你想撒气,也别和自己过不去啊,等回去,让下人请出家法,你就在旁边看着,打到你消气为止,好不好?”
一旁的秦疏朗微微凝眉,想要说什么,却被他轻轻摇头阻止了。
余氏注意到父子两人的动作,以为长子是心疼自己的父亲,不由有些泛酸,故作生气道:“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什么晃呢?怎么,我连自己的男人都动不得了吗!”
她抬手又打了一下秦大牛,可这次秦大牛却闷哼了一声,虽然很快他又笑嘻嘻的摇头,“不妨事,我逗你玩呢!”
但是余氏又不傻,忙命人速赶回家,一边等不及扒开秦大牛的衣衫,果然见着他胸口裹着白布,却早已被鲜血洇湿、渗透。
见她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此时却又变了脸色,秦大牛慌了神,面上却故作轻松的笑道:“我都说了不疼的,你别哭呀,你这一哭,我就更难受了,哎呦......”
卖惨只叫了一声,就被余氏一眼瞪的哑口无言,悻悻的闭上了嘴。
一旁的两兄弟更是大气都不敢出。
等回了家,余氏直接闷头回屋,秦大牛自觉跟上,夫妻两把门一关,秦思达这才偷偷的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