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的。”
孟晚寻释然一笑,云江天说这话,想必是怕她心有不安。
云江天出来后,轻轻掩上门,在门口站了片刻,才往自己住处走去。
“孟时啊孟时,你应该知晓我的心意了吧,其实不必如此。”
他云江天素来拿得起放得下,且得到从来都不是仰慕必定结下的果。
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孟晚寻爬起来,坐到桌旁,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是温的,喝到嘴里还有股姜味。
她看向门外,心中五味杂陈。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没有人对她这么体贴周到过。
前世,父母亲忙着吵架离婚,鲜少顾及到她,就算难得陪伴她,也是各种抱怨。
至于今生,因为原身留下的罪孽,她就算步步为营,也活得担惊受怕。
打开窗户,孟晚寻才发现竟然已经是下午了。
她穿上衣裙,戴好面具,前往赵舒岸的住处。
关于柳清清,她还有一些疑问。
赵舒岸看到她,询问道:“孟仵作,身体如何了?”
“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孟晚寻回道。
听云江天说,大夫给她开了极好的驱寒药,诊费和药钱都是赵舒岸出的。
“殿下,柳姑娘醒了吗?她为何会昏倒在路边?”
孟晚寻记得救下柳清清时,她并未受伤,身体和精神都很正常,还是坐马车回的盛京城,怎么会突然昏倒?
“已经醒了,大夫说是惊吓过度导致的昏迷,两个歹徒已经招认了。
幸亏你及时出现,再晚到一步,柳姑娘就要被卖到关外了。”
赵舒岸虽然语气平静,神情却有些阴沉。
孟晚寻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追问道:“是谁指使那两个绑匪这么做的?”
“本王会查清楚的。”
赵舒岸将小白从孟晚寻身侧抱开,似乎不愿再谈论此事。
“你身体还未大好,接下来七日都不必来顺天府了,就在家养病吧。”
“是。”孟晚寻应了一声,转身往顺天府外走去。
既然绑匪已经招认了,赵舒岸还有什么可查的?
倘若真是王滨,只要证据确凿,雷厉风行的赵舒岸绝不会因此烦恼。
孟晚寻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她惴惴不安地溜回了慕云院。
赵舒岸给她放七天假,正好让她有时间去做一些别的事。
采薇给孟晚寻端来茶点,一边摆放,一边说道:“王妃,你可算回来了,上午我被殿下叫去问话了,还好没什么大事。”
孟晚寻一个激灵,拿着凤梨酥的手顿在桌沿,“问你什么了?”
采薇抿嘴一笑,语气轻快地回道:“王妃最近吃得可香,睡得可好,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之类的关切问候。”
“难道绑匪招认的主使是我?”
孟晚寻脑中一片空白,手中的凤梨酥掉落到地上。
赵舒岸不会平白无故套采薇的话,定是在怀疑人生。
这次不是赵舒岸,那又是谁想要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