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正砚的亲生母亲六年前便已离世,一年后,华郎中再娶,很快就有了他的三弟。
大哥比华正砚要大七八岁,已经成婚生女,他们虽是亲生兄弟却没有什么共同语言。三弟更不用说,比他小将近10岁,整天只会玩泥巴什么的,更是说不到一起。
继母比他母亲要年轻几岁,明面上与华正砚和和气气,但其实很少关心他,倒是日**着才四五岁的亲儿子多学药材相关的东西,想让他继承医馆的心思就差写到脸上了。
为此,华正砚的大哥大嫂与继母的关系并不是很好,有时甚至还会有口角。
好在华正砚并没有争抢这份家产的意思,而且年少便在州试崭露头角,仕途发展无量,他大哥和继母心里对他多少还是有些忌惮,他也得以在夹缝中生存。
“父亲找我有何事?”华正砚在医馆隔间找到了华郎中。
华郎中正在写什么东西,写完后折好递给了华正砚:“把这个连同外面煎好的药送到叶大将军府上。”
华正砚接过后有些不解,送药这样的事自有伙计去做,平日里父亲也从未让他去送过什么药。
“你不是一心想入仕吗?”华郎中看出了他的困惑,“若殿试真的考得不错,以后就要和这些人打交道了。我们是医药世家,你要走的路和从医完全不同,现在便多去看看,多去接触接触。”
“多谢父亲。”华正砚明白了其父的用意,便拿着医嘱和药出去了。
华郎中看着二儿子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赵诉带着一些侍女给宁屿儿买了衣服等日用品,正要往城外走,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叶尧。
“小公子,”赵诉停住脚步,“您这是要去哪啊?”
“我——正好走到这里了,”叶尧看了看侍女们手上拿的东西,“既然恰好碰到了,那就和你们一起去吧。”
“恰好碰到了?”赵诉一脸不相信,“你该不会一直跟着卑职吧。”
“别啰嗦了,快走吧。”
叶尧让侍女们跟着他走了。
赵诉一边嘀咕一边跑着赶了上去。
破庙外面,宁屿儿正捧着那本书在看,庙里光线太暗,还是外面看得清楚些。
“你竟然识字?”赵诉看到这情景,冒冒失失地说道。
宁屿儿看得出神,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反而没有计较赵诉的话外音。
“你们怎么来了?”
“噢,叶将军让我们给你送些用的东西来,谢谢你救了我家老夫人。”赵诉冲那些侍女挥了挥手,让她们把东西拿过来给宁屿儿看,然后送进破庙。
侍女们进了破庙后面面相觑,庙里连张完整的桌子都没有,她们不知道该把东西放在哪里。
宁屿儿见东西都送来了,懒得再和他们推辞,看了看庙内四周:“墙上有钉子,衣服挂上去就好;这些吃食放在这张小垫子上便是。”
那些侍女便按照她说的把一切都安置好。
这小破庙看着暗了点破了点,但宁屿儿把它收拾得还算不错,虽然没有什么东西,但是墙上、地上都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