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那边谈的是,如果压在五两银子上,那么就给老三媳妇五两的好处,但如果李家这边聘礼要十两八两的,那五两银子是全没有了。
三婶娘想想自己一年到头攒不下这五两银子,就不由的跟着热情起来。
明容吃完了馍馍,这才说:“三婶,家里养我一场,婚事也没有我能做主的余地,反正长辈们怎么决定的,我就怎么办,总要报答了父母的养育之恩。”
她最后的四个字说的很轻,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老三媳妇莫名觉得夜风有点冷。
她看了看明容的样子,想想她寻常的作为,实在看不起这个侄女,想到这里,又觉得实在白瞎她藏起来的那个馍馍,这种事她应该跟老三商量。
“我今儿过来,并不是要求你做主什么的,只是有些事说与你听,免得你心里没有个计较。再者说了,不看僧面看佛面,我跟你娘虽然当妯娌的时间不长,可到底算是好了一场,所以才同你推心置腹的说几句罢了。”
最后又道:“你领情不领情的,看你自己吧。”
说完就一脸丧气的走了。
她不说母亲还好,一提起来,明容立即想到了亲娘,亲娘性子温和又柔软,对人都和善大方。
三婶娘嫁进来,时不时的就撒娇说不会做饭,求着她娘去给她帮忙。
常常是她娘在灶房里头挥汗如雨,三婶娘却将饭菜端上桌,这种人前露脸的时情,她最喜欢干了。
等家里来了外客,要置办酒席了,那更是出风头都由她来。
她娘就是积劳成疾累死的啊。
现在这女人口口声声说跟娘好了一场,所谓的好就是欺负人么?
难不成老实人就活该被欺负?
这难道还是恩德不成?
明容心潮澎湃,想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