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一近侍献计,说是晚棠每逢十五便在东街问诊布施,何不趁此机会与她亲近亲近,毕竟宰相嫡子,能有几个姑娘是不想嫁的。
南宫梁被夸的心花怒放的,还真以为只要自己勾勾小指头,没有哪个姑娘不会上钩。
而且既然父亲能同意这门婚事,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宰相府盯上的肥肉,又岂会白白掉入别人口中。
到了东街收容所,看到晚棠在一个接一个地问诊,南宫梁根本没有排队的意识,让随从轰开了所有排队的人。
也毫不在意他们的病情是否严重,反而掩鼻嫌弃他们一身污垢,臭浊不堪。
那些贫民一看南宫梁的穿衣打扮,便面面相觑,这种人自然是得罪不起的,都只好怯怯地为他让路,他们坐过的凳子南宫梁实在嫌脏,他的随从也贯会看他脸色行事的,一脚踢开了那凳子,伏下身子心甘情愿当南宫梁的人肉板凳。
南宫梁坐了下来,从头到脚打量晚棠,只一眼,便惊为天人,甚是痴迷了。
她的素衣虽然雅淡,但是依旧是人群中最耀眼夺目的那一个,处处都完美无缺,这样的美人他如何能不心动呢。
南宫梁忍不住出言戏弄:“我最近总是胸口闷,怕是病的不轻,可否劳烦娘子替我看上一看?”
晚棠眼中一闪而过的厌恶,为这种人看病,只觉得脏了自己的手,反正被南宫梁这么一搅和,今日恐怕也是无心问诊了,晚棠便头也不抬地收起了自己的医药箱,淡淡回了一句,语气甚是冰冷:“谁都可以,就你不可以。”
对很多男人来说,轻易得到的东西,总觉得淡然无味,越是得不到的,才会越发激起他们的征服欲。
南宫梁再一次把手伸了出去,搭在了晚棠的袖口上:“这一日不娶你进门,我这相思的毛病便折腾得我彻夜难眠,娘子还是看看的好。”
南宫梁忍不住掀开衣袖去碰晚棠的纤纤玉指,还没等一旁的舒樱抱打不平,来一场英雄救美,晚棠的一根银针早已刺入南宫梁的穴道,让他不能动不能言,如活死人一般。
舒樱拍手叫绝:“还是晚棠姐姐厉害,这种轻薄之徒,就应该剁了双手双脚,喂了荒郊的野狗。”
“无礼之徒我见的多了,若是没有点防身之术,我如何能安然度日。”
南宫梁的一堆属下看到他被一个姑娘不费吹灰之力就制服了,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反应过来后,怕被主子责骂,就摆出泼天的架势,仿佛要吃人一般,掀翻了桌子,不过都是些花拳绣腿的花架子罢了。
舒樱抽出腰间的鞭子,终于又可以活动筋骨了,和这堆人打斗起来。
晚棠毕竟没有功夫在身,舒樱不敢打的太酣畅淋漓,必须时时刻刻护在晚棠前面,她一边打还不忘宽慰晚棠:“姐姐莫怕,对付这群手脚笨拙的,三两鞭子下去,定叫他们跪地求饶。”
晚棠和阮玉,若姝还有舒樱的贴身婢女倒是没有一点担心,像看热闹一样看着舒樱如何得心应手地收拾这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