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那里?!”许新愿提防的看着大树,除了交错的树干树枝,什么也没看到。
“或许是鸟吧?”小声嘟囔。
冷桀烁突然惊醒,怔怔的看了眼窗外。天已黑,月色朦胧,几朵残云遮住月亮,星光闪烁。
他,在客栈。
她,在哪里呢?
刚才做的梦好真实啊。冷桀烁还在嘴角挂笑的回味着。
许新愿立身站在白狼狗身旁,定睛望向河对面,又看看月色。
一片宁静,甚好。如果真的可以一直这样徜徉在山水里,该多好呀。和许淩一一起。
不觉又想起许淩一,他,在干什么呢?
许淩一在军帐内,挑灯夜读。打了个喷嚏。
“阿嚏~”修长的手指弯起,抚了抚鼻尖。
“少爷,更深露重,您早些歇息吧。想必今夜那些蛮夷也不会来突袭。”左夜拱手抱拳,劝着许淩一。
白日里交战,晚上定是都要好生歇息。那些蛮夷今日也元气大伤,想必暂时不敢来扰我清北军。
左夜望了望岿然不动的少爷。
“无碍,我再看会儿书,你去吩咐巡夜的要他们多加小心。小心驶得万年船。”许淩一挥了挥手。又翻过一页书。
“是。”
许淩一看着看着书,有些乏了。就趴在桌上睡了。
雾蒙蒙的,许新愿站在原地借着微风,把头发晾干了。然后就回到自己搭的小窝棚。明日还要赶路。得早些歇息了。
然后也昏昏睡去。
许新愿进入了梦乡。
梦见她自己来到战场,但是她飞在空中,看到下方两军交战。一方旗帜上写着清北军,一方上面画着鹿头,没写字。
领头两人骑马,一人手拿银环烈焰长刀,一人银枪。
一人面容狰狞,粗矿的络腮胡。
另一人带了个面具,看不大清脸。
许新愿,飞在空中看着两军交战,面目狰狞络腮胡的男人一刀要戳戴面具的,许新愿一个俯冲去拦截。
挡在了面具男面前。替面具男挨了一刀,伤口深深地从右肩斜着滑下。道口深处可看见骨头。
许新愿背上吃痛,但还是面对着面具男,好奇的撤下他的面具。
面具之下,是许淩一的脸。
许新愿顿时狠狠加重拥抱的力度。
“还好受伤的不是你!”然后就昏了过去。
不过还好是在梦中。
与此同时的许淩一,也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他抱着失血晕倒的许新愿。惊慌失措。“新新,新新……”
然后抬头,一脸决然。梦里大杀四方。取了对方络腮胡的项上人头。
然后许淩一惊醒。
“还好只是个梦!”他的脸上,挂了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