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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共习 靖王府变

“有意思,有意思起来了。”一人在窗外窥视到清羽公主这里发生的一切,他还趁着如清没注意丢了一根树枝进去戏耍了她一下。

“大新闻大新闻了啊……”他赶忙跑回班里对大众吆喝。但还没说完老师一把戒尺打了上来,发出一声巨响,“吆喝什么,成何体统!”那人正是老将上官阳起的孙子上官正誉,阳起一生稳重干练他的父亲也是给人一种可靠的感觉,不知怎么生了个孙子就这么调皮捣蛋到处惹事,无奈向圣上请命让他来到了这尚书房学习。

“先生这下必然是有要事宣布,正誉你就先静一静等会再说。”和他关系比较好的李绘开口了。待在一旁的李绣还在那拿着笔一边涂画一边对着正誉说,“这首诗等下就能作好,等会帮我看看呗。”

“咳咳。”先生清了两声嗓子,“同学们,等下有位新同学将要加入我们的学习中来,希望你们在接下来的学习中能和睦相处,携手共进,不要让那些不好的风气从你们手中传来,传到全国各地,就这样吧。新同学也出来见个面吧。”

上官正誉连忙贴近旁边女生黛月的耳边:“新同学其实是……”先生见其不对,一拍书桌,讲其打断“上官正誉,你跟我出来一下。”然后拎着他就走了出去。

随着正誉的离开,一位清秀的孩子走了进来,一身青衣体现读书人的儒雅芳香,领口竹纹更显文人风骨,任谁见了都要说一声:“好一个俊美的娃儿。”

“他”在台上却是磕磕巴巴,双手捏着衣袖,过去了几分钟也憋不出几个字,台下那些男孩看着都心急,“都是男人,扭扭捏捏的干嘛呢你。”

这下一逼,他喊了出来,“我是陈披煋,是陈情文的儿子,我父……陛下特别照顾让我来了这尚书房学习。”陈情文也算是一个名人,一代文人风骨的代表,他独创的清式文法至今也是科举中的一绝,但就这样一位书生却因为卷进官场纠纷被迫冤死,膝下无子,倘若真的发现了他的儿子那给送到这里也不算奇怪。

台下众人表情表情诡异,有些人干脆抱着肚子仰面大笑:“笑死了,穷酸书生的儿子。”笑死犹如浪潮一波接一波,“这种人配和我们坐在一起吗?”说的也对,虽然他在科举考试上有了些许名望但他终究没有进入仕途,这里的家庭都非富即贵哪里看得上他。

如清在台上不知道说些什么,毕竟这是父皇的命令,不然下面这群人,哼哼,都要受到她的惩罚。

只有一人不同,那人正是黛月,她家本就是书香门第,也是从科举制度考过来的,三年前陈清文科举之时那种清丽的写法一下便触动了她的心弦,对她而言陈清文就是她的偶像,但今日他的儿子出现不能说是欢喜吧至少不会讨厌,虽然有人说是爱屋及乌,但他父亲的成就不能完全架空给他。

“人家父亲凭借自己的文采尚且拼出一翻天地,倘若不是冤死肯定比在座各位的家父成就都高,你们有什么资格笑他?”她一拍桌子,立马站起,据理力争。

“呦,你怕不是看上他了吧,披煋黛月,难不成你们两个就是天生的一对哈哈哈哈哈……”众人哄笑,“安静安静,就出去一趟乱成什么样子!”先生踏步进来,正誉也随之而来,他撇着嘴好似还有点不服气,只是这下他也算磨去了傲气,垂着头候在先生左右。

“你先回座位吧。”先生让他回了去,“有意思,居然还能让正誉吃瘪,这披煋应该也是有些来头。”李绘看着“他”那张脸总感觉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心中不禁在那里想着在哪里看过这张脸。

李绣见正誉回来了,自己正好也刚完成自己的“大作”然后把笔一扔,“正誉兄,帮我看看这首诗吧。”他把眼前那张大纸抽开放到正誉桌前,“梅上三两枝,花落地无痕。鹰鸟尽飞去,登台我独身。”

“怎么样怎么样,可以吧,是不是感受到了孤独~寂寞~冷?”李绣马上就开始秀起来了。“写作方面,我不太擅长,要不看看新来的披煋的意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怀揣着什么样的思想,或许只是单纯想看如清出丑罢了。

听到这话李绣脸一撇,满脸不服气,“他能有什么好意见?正誉兄你是不是就不想帮我看。”正誉一下慌了神,连忙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我怎么会啊?”

“梅上花开扰俗人,千古骚客独我身。不求利禄生前名,只盼后有墨客生。”披煋走过暗自吟诵到,“有趣有趣,倘若说绣的那是一只麻雀,那你那便是鸿鹄之鸟啊,前面只是简单描绘了一个冬景,这首诗居然将对文道不兴的感叹和对后世的期盼蕴含其中。实属有趣,不愧是陈清文之子。”李绘暗步过来评价到,他当初也是对清式文法有所了解,虽然谈不上崇拜但对这文学底蕴如此深厚的素人也是充满了好奇。

“皇兄,你平日都不理我,你倒是对他给予这么高的评价,我不服!”李绣都快哭了,手里拿着自己写的那张纸直接揉成团团,他也就是个八九岁的孩子罢了。“披煋他是真有真材实料,而你在我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玩乐罢了,倘若你和正誉在这么混下去,也只能和靖王皇叔一样当一个逍遥王罢了。”李绘并没有避讳什么外人不外人的,但在文学方面,他确也是一丝不苟。

角落里,黛月向披煋投来了倾慕的目光,“哎呀,是不是被我逮到了,嘻嘻。”正誉正巧看到了,捂住脸笑了起来“但是我劝你,你和她是没有结果的嗷,话就只能说到这啦。”前一秒还这么严肃,后一秒又嬉皮笑脸。

“你……你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她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蛋,“你……你过去!”

“披煋兄弟,要不你与我对上几句?”如清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几句话能引来这么大反响,她已经不敢再开口只是躲到一旁,“罢了,看陈小弟你还是刚到,还是有些认生,恐怕满身文采无处使用,等过几日再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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