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伊抬头望着月亮,“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白衣飘飘,“不知道,他……是一个我算不完的怪人。”
白衣走近金乌,那九只金乌也纷纷靠近白衣好似老朋友一样围绕着白衣身旁。一人九鸟叽叽喳喳地讲着鸟语,他先是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是面色凝重,“不行,果然已经有人介入了,他们也没办法。”
“你,不是会算吗,这算不出来!”乙伊无语了,她现在对白衣的能力觉得有些无用,“自己身边的繁琐小事算起来很难。”白衣说了一句。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行,我也得想想办法,绝不能坐以待毙。”
如清已经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来到这镜之空间,她看着地上凝实的魔气一阵无语,“凋谢的花,夜明珠,长戈,魔气……一点关系都没有啊,虽然伯母说了除了作为阵眼以外毫无作用但是我还是好在意啊。”疯完,忽然想起,“对了,我是怎么出来的,难道破除魔障的关键只是吸食我的血?“她看着小臂,上面已经结痂。“伯母,你在吗?伯母?”一声声,不见回应。“怕是离开了吧。”
她自知不能多等,毕竟阿鸣还在等着她。想到这些,一步踏入第五面镜子,这里是她与重鸣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她对这里的记忆十分清晰,信步闲逛,甚至还看到了自己的身影。“这幻境到底是要干嘛啊?”虽然不清楚这个幻境的目的,但在她在调皮的本性的趋势下,她冲上去拍了一下自己的肩,“你好啊。
她还在好奇这个自己会有什么反应的时候,她突然脸色一变,“你还我阿鸣!“那声音尖锐的好似来自地府的妖魔。如清赶忙跑开,那怪物还在身后穷追不舍,这里的道路她可记不清,跑不出几分钟就被堵到了死路当中。“你还我阿鸣,你还我阿鸣……”一声和着声,渐渐向如清逼近。
两人明明是一样的身躯,恐怕打起来也是胜负不可分,但如清这边明显被恐惧完全占领一味的仓皇逃窜,趁它扑了过来,如清向左一个躲闪,然后向外跑去,那怪物一头撞在了墙上
“对了,酒馆!”一定是那里虽然记忆已经不是特别清晰,甚至与重鸣相遇当天都没有找到,但在这紧张的压力之下,她想起来了来时的路。那怪物真的是一步不肯放松,时刻把那句话提在口中。
踩着泥泞的小路,如清一路飞奔,酒馆的轮廓在视野里渐渐清晰,那个老破甚至还结着蜘蛛网的酒馆如今却给了她安全感。“看到了!”那酒馆的门变成了一面镜子。如清一步飞跃,穿过了镜子,一把小刀出现在了自己手上。
她本想休息一会,结果随着一声嘶吼,那怪物扒着镜子,从里面钻了出来,“我的小宝贝啊,你在哪里啊?”她好像有了比之前更高的灵智回顾四望,这里已经不是她所以为的镜之空间,这里玩全是副落日坡的景象,她立马猜到应是那镜子联系了第六面这里便是阿鸣所在的地方了。想着,那怪物可没有停歇,步步逼近,把如清扑倒在地,“是你,是你勾引走了我的阿鸣,是你!”它已经完全卸下了人皮,它的头顶便是光秃秃的大脑,通体幽紫,肋骨清晰可见,尾部还有一根蝎子状的长针。
两人僵持不下,它便竖起尾巴,准备一招毙命,如清意识到了危险,一把推开,长针一歪,只是划破她的脸蛋。她狠下心来,向右翻滚,拿起了那把刀,反扑上去,一刀快准狠地割断了它的咽喉,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紫色的血液浸染了她的衣裳。
“终……终于可以结束了吗?“她的心性在这期间已经有了变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重鸣,速速离去。她向坡上走去,再次来到了那他们看日落的地方,她看见了他们两人的甜蜜身影,她也明白了,当时重鸣应该是许下了希望时间永远停在这刻的愿望吧。
但幻境终归是幻境,如清调整了情绪,收敛了她凌厉的眼眸,把微笑提到了嘴角,拍了一下阿鸣,笑着说到,“阿鸣,我们走吧,我还等着你的糖葫芦呢。”但转眼间,眼前之景虚幻了起来,她又回到了刚到来的地方。“你是想带走我的阿鸣吗?”背后又出现一个“李如清”。
如清赶忙再次往坡上跑,又是那个场景,“阿鸣,我们快点回去吧。“恍惚间,又是起初的地方。
“阿鸣。”“阿鸣——”“阿鸣!“随着一声声催促和一次次场景的变化,身后的“李如清”越来越多。
她已经渐渐失去了体力,喘息声越来越重,她望着那永远挂在天边的晖光和黄昏下两人的背影,不觉间落下泪来。她瘫倒在地上,感叹着:“黄昏真美好啊……”一团漆黑压过,这人墙把如清埋在了下面。
它们撕咬,它们扑杀,不分敌我,血与肉便是这座山的代名词,如清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并没有哭泣,只是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在她的记忆里母后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可不知为何一日不见踪影,随后便是新后上位,她也就再也没见过她。这彻骨的疼痛不禁让如清想起了她,那个每次都会安慰自己说:“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了,母后永远陪着你”的那个人,可这次她怎么都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