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妇吓得躲在桌子下。
她双手抱头,面露惊恐,整个身体在不停地打摆子。
从她这副神情来看,有极其可怖的事情发生在她身边。
而且她必定清清楚楚的看见了一切。
农夫见妻子躲在桌下,急忙俯身扶起自己的妻子。
那满脸惊恐的农妇一口咬住自己丈夫的手。
原本好好的手掌流出了鲜血。
农夫吃痛,推搡着自己的妻子,待他将手拿出,那齿痕触目惊心,被咬之处鲜血淋漓。
农妇见到农夫手上的血突然放声大笑,那笑声异常刺耳,让人觉得背脊发凉。
“他们要来了,他们要来了,谁也跑不了,谁都逃不掉,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自己的发妻变成这样,农夫心疼不已,急忙看向那位道长。
却见那道长不慌不忙,伸手探向自己的腰包,从里面拿出一张黄符。
“将此符烧了,余下灰烬以温水送服,尊夫人便可暂得安宁。”
说罢,道士将符递给那农夫。
农夫千恩万谢,顾不得手掌疼痛,急匆匆的去找小二要碗温水。
可惜的是,楼下那群人应该还在痛的打滚。
农夫离开后,道士看着农妇,长袖一甩,飘散而出的药粉钻入农妇鼻腔。
“夫人,只待你喝下符水,便无事了。”
说也奇怪,那农妇即便犯了疯病,她也未曾看过那道士一眼。
她在望向那道士时,恐惧之情溢于言表。
宫秋妍看着那道士,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在她观察那道士的行为举止时,见他关节僵硬,不似活人。
倒像是一具任人操控的木偶。
宫秋妍正欲上前看看那农妇,却被人一把拉住。
“噤声,坐下。”
宫秋妍回头,看见的是趴在那冷面少年头上的小猴子。
宫秋妍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现在最好听话。
那少年拿起一个茶碗,给她倒上一杯茶。
那茶汤清亮,入鼻清香,提鼻子一闻,那清香是淡淡的茉莉香味。
“可能好茶就是这个样子的?”
宫秋妍端着茶碗,仔细端详。
“姑娘呼吸之间暗含吐纳之法,若我所料不错,应是修真之人?”
冷面少年询问的语气十分客气,这让宫秋妍心理觉得十分舒适。
这可能是她今天听到的最客气的话。
“啊,哈哈,应该算是吧。”
宫秋妍确实是崂山弟子,但在她看来,她并没学过有用的法术。
“敢问姑娘在哪处灵山修行,投身于何派门下?”
冷面少年步步紧逼,接着问道。
“我说,你在问我问题之前不该自报家门吗?”
宫秋妍反问一句,那冷面少年当场愣住。
“呃……姑娘说的有道理。”
“嘘,那农夫回来了。”
冷面少年反应及时,农夫不知从哪找来一碗温水,小心翼翼的端着那碗水,生怕洒出一点来。
两人见他缓步上了楼梯,见那农夫望向这边急忙低头。
那农夫为了妻子心中焦急,他自然不会在意这两个年轻人。
“道长,水来了。”
农夫弯腰,将那碗水放在道士面前。
道士点头,双眼紧闭,念着不明所以的咒语。
那农夫也不敢说话,只能站在旁边。
道士右手手掌轻轻在水碗上拂过。
“快给尊夫人喝下。”
农夫哪敢怠慢,端着水碗就往农妇嘴里送。
农妇咬紧牙关,打定了主意绝不喝这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