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三儿得令后从院子里退出来。边走边想:抢?这事儿倒是很好办,无依无靠的两个人,住在偏僻的小院里,深夜进去,分分钟搞定。但是,凭自己这小身板,和那面容清秀的男子对抗,估计自己会先被打死在地。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
第二天天一亮,鬼三儿就摸到莫老板的家门口,扣响门环。莫老板骂骂咧咧的裹上外衣,走出小院开门。没想到站在门口的竟是鬼三儿。他带着一脸起床气,愠色的问到:“这么早,你干嘛呀?”
鬼三儿想着心中的大事,也不计较莫老板的态度,鬼鬼祟祟的凑到莫老板耳边说:“我想帮你一个忙!”
莫老板往后一躲,推开鬼三儿,严肃的说:“上次,你说是帮我的忙清除仓库里的存货,结果把我的货拿去后,也没见回头钱。这次又来诓我了?我这小门小户,你就别惦记了我那点散碎钱两了!”说完就打算关门回屋继续睡觉。
鬼三儿一把拉住莫老板的衣袖,急忙喊到:“莫老板,莫哥,莫爷!上次的事儿是我的不对,但是这次真的有事。”
莫老板回过头,看着鬼三儿扬扬下巴,示意他继续说。鬼三儿向前一步,靠在莫老板耳边窃窃私语一番后。莫老板神色一震,推开鬼三儿说:“你快走吧你!这种事儿我可不干!”
鬼三儿诡异的笑着说:“莫老板,考虑考虑啊!我先告辞了!”
莫老板看着鬼三儿匆匆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关上门,走回屋里。鬼三儿走出巷口暗自发笑,莫老板一定会答应自己的请求。
沙漠的风狂野的吹着,飞沙走石,遮天蔽日。
林向笛和郁瑶坐在低矮的小屋里,屋里几盏油灯分别摆在不同的地方,照的小屋里亮堂堂的。林向笛坐在木质小板凳上,打磨着手中的铜镜。郁瑶坐在他身边,往铜镜手柄上镶嵌着从小贩手里买来的假宝石。她没停下手里的活,笑着对林向笛说:“老林,你说咱们这骗人的小铜镜还能卖多久?”
林向笛笑笑说:“能卖多久卖多久,万一有天被发现,咱就换个城卖。”
郁瑶说:“真是知识改变命运啊!简单的凹面镜的原理就让咱们赚的盆满钵满。”
林向笛笑着说:“还得多亏你出的主意,和你完美无缺的销售心理学搭配,不然咱们也卖不出去那么多。”
两人在屋里谈笑着,没发现门外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在门外偷听,片刻后步履踉跄的消失在风沙中。
胭脂店里莫老板正在焦急等着去打探消息的鬼三儿。没多大一会儿,鬼三儿灰头土脸的回来了。莫老板急忙赶上前去问:“怎么样?”
鬼三儿用袖子擦着满头满脸的风沙,但满脸奸笑的对莫老板说:“别急,别急。先给我端口水喝。”莫老板嫌弃的看了一眼鬼三儿,匆匆忙忙的走去后面倒来一碗水,放在小桌上,不耐烦的说:“喝!”
风沙钻进头发里,耳朵里,鼻腔里,弄也弄不尽,但今日鬼三儿心情颇好,慢吞吞的坐在椅子上说:“趁着大风沙,今晚就动手。怎么样?”
莫老板思虑半天,拉着鬼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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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说:“那可得先说好,如果真的出了事,你得保证你家大爷保我们!”
鬼三儿嘴角扬起奸笑说:“保证没问题!”
晚上,天愈发黑。风沙没有减小的迹象,林向笛抬起自己磨出血泡的手说:“瑶瑶,休息吧。今天做了多少个?”
郁瑶早已精疲力尽,躺在屋角的小炕上。有气无力的对林向笛说:“做了有十几个吧。老林,睡吧,我实在困得不行了。”
林向笛把手中的东西往墙角一堆,擦擦手,轻声问:“瑶瑶,碘酒还有吗?”郁瑶指了指屋角的两个大号旅行包说:“你翻翻我的包,里面好像还有点。你怎么了?手又磨破了?”说着,她一骨碌从炕上翻起来,看着在屋角翻包的林向笛。
他在包里翻了半天也没有找到碘酒,默默的拉好拉链,走到炕边上,摸摸郁瑶的头发说:“没事的,小问题。”
郁瑶长长的叹一口气说:“哎!古代人生活真是辛苦。”
林向笛笑笑,没再接话,脱了外套,躺在炕上。郁瑶钻进他的怀中,把头靠在林向笛的肩上,右手紧紧环住他的腰。林向笛也伸手揽住郁瑶,吻了吻她的额头。两人相拥而眠。
在黑暗中,有两个蒙黑面的男人猥琐的趁着风刮的正紧,悄悄的爬上墙头,翻进小院里。两人在门口偷听半天,个头略矮的男人对身形略胖的男人微微点点头,正在准备动手时,门嘭的一声被推开了。林向笛冲出小屋,只裹了一件冲锋衣急匆匆的走向院子北方的小茅屋。两人吓的呆愣,着急的跑向另一间小屋,直等到解完手的林向笛光着两条腿又匆匆忙忙的跑回小屋,用木杠子顶好门,接着睡了。
两个蒙面人直到另一间小屋里没了动静才敢再偷偷摸摸的出来。两人趴在门边听了半天,相互点点头,准备动手!
矮个子迈着小碎步来到门边,伸手就推,一下,两下,三下。门纹丝不动。矮个子男人委屈的转头看着胖男人,胖男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外面,两人又猥琐的爬出小院的矮墙,胖男人还因为身手不灵活而摔了个屁股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