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槐夏没见过真老虎,否则她会知道,就她那样的,还不够给老虎塞牙缝。
不过她是跟妈闹矛盾了?
陆柏焓想了想,决定这个月的工资晚几天给家里寄。
等他妈打电话来,再好好说说。
“柏焓,是你家里人打电话来吗?”一个穿着橘色外套,翻白衬领边套装的女人,笑着走到他面前。
故作热络的模样,却难掩她眼底的嫉妒。
“嗯。”陆柏焓轻应了声,连半个字都不想多说。
他刚刚接的那通电话,已经花很多时间了。
现在正是研究的关键时候,更没必要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汪诗弈的笑僵在脸上,心都快扭曲了,却还要装作不知道陆柏焓对她的抗拒。
“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她关切的问。
“我妻子想我了,给我打个电话聊聊家常。”陆柏焓眉心已经拢了起来,不耐变得更加明显。
可汪诗弈却自动将这种不耐理解为,这都是他对老家那村妇妻子的。
“她也太不懂事了!你这么忙,她怎么能拿那些小事来烦你。”汪诗弈微垂着眼角,小小的埋怨中透着对陆柏焓的体贴。
她这样的态度,让陆柏焓多看了她眼。
这还是他第一次将目光停留在汪诗弈身上超过三秒。
她忍不住兴奋起来。
脸上的笑都快崩不住了。
“我妻子怎么不懂事了?她既然嫁给我,想我不是天经地义吗?她若是不想我,那才是真的不懂事!她跟我说家常也不是小事,更不是在烦我。哪怕她跟我说家里的鸡每天下几颗蛋,这都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无论我愿不愿意听,外人都没有资格说她半句不好。”
陆柏焓一口气说了这么长的话,像是响亮的巴掌连环扇在汪诗弈脸上。
她愣了两秒,眼眶迅速泛红,涌出一颗颗泪花。
可说完这些的陆柏焓却连看都懒得再多看她一眼,直接侧过身子避开她,离开了。
汪诗弈看着那高大挺拔如松的背影,双手死死攥紧成拳。
指甲都抠进了掌心。
凭什么?!
那个乡下女人凭什么嫁给陆柏焓!
她从进大学起就喜欢上这个长得俊朗,又聪明有能力的同学。
哪怕他是个乡下来的,以后家里肯定还有各种各样想打秋风的亲戚,她也从来没有嫌弃过陆柏焓。
只想着他们有能力,稍稍照顾下那些乡下的穷亲戚也没关系。
可他呢?
他竟然一声不吭的扔下项目,跑回老家结婚去了。
难道他就没有看到,她为了留在他身边有多努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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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芮槐夏也被陆柏焓的冷淡态度伤到了,但她向来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