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采购的东西都放回房间,又跑进山上,将空空如野的草篓子重新藏到树上。
等陆家人回来时,她已经在悠悠闲闲的熬药了。
整个小院都被浓郁的苦味充斥。
“你这是在干什么?把家里弄的这么难闻,大家还怎么待?”捂着鼻子,敏秋花想要骂人,最后还是忍住了。
芮槐夏卷翘的长睫忽闪忽闪着,特别乖巧的看着他们,“医生说,我要调理身体的话,吃中药会比较稳妥,而且也能根治。”
她这副模样,哪里还看的出前的日嚣张。
陆红月立刻来了劲,“哪有这么娇气,我看就是我哥钱给多了,你手痒想花罢了。”
城里的姑娘都没有她这么多破事,竟然有钱浪费在喝这种乱七八糟的中药。
“小姑子不相信我?这么苦的药我买回来喝着自虐?”芮槐夏脸上的乖巧瞬间散去,变得阴气沉沉。
连川剧变脸都没她这么快。
几人被吓的心脏都快骤停了。
他们很想怀疑,眼前这死丫头是不是被脏东西附身了。
可这都新时代了,哪还有那种东西。
敏秋花拍了拍胸口,用力扯了把还没回神的陆红月。
陆红月这才像是被猛的惊醒,疯狂摇头,“不用了!刚刚是我说错话!药这么难闻,味道肯定很苦。嫂子也是不得已才喝的。”
“嗯,乖!”芮槐夏扬唇浅笑。
陆家人暗暗松气。
打着哈哈让她好好休息,好好养病,便全躲进了厅里。
反正这芮槐夏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等陆柏焓回来,发现他媳妇这么会用钱,肯定要嫌弃死她。
到时候看和芮家闹翻,又没了丈夫撑腰,她还有什么好狂的。
芮槐夏懒得管他们的表里不一,等三碗水熬成了一碗,才捧着药回了房间。
她没有喝,而是将脸俯在碗口,任由那热腾腾的药雾熏着脸。
等到彻底透凉,才将脸挪开。
也没去洗脸,而是拿起毛线,慢悠悠的开始织毛衣。
这东西她也就直播的时候织过一件。
手艺还不错,但属于慢工出细活。
可她想要的款式,很难和村里能帮忙打毛衣的婶子解释。
就只能自己上手。
脸上的药气停留了一小时,芮槐夏才去烧水洗澡。
碗里的药已经凝固成冻,面霜的质地。
在脸上涂了厚厚一层,她直接去睡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干净药膏,皮肤上的细小的干纹已经肉眼不可见了。
虽然还没有变白,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变得饱满透亮。
很有精神。
出门前,芮槐夏特意抹了雪花膏。
才带上装备好的打猎工具,又钻进山里。
路上撇了几根小拇指粗细的树枝,切的只有两厘米长后,才用匕首将一头削尖,放到穿在腰上的小草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