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辩驳道。
“那你二人可曾分出胜负?谁更力壮了?”
刘达又问道。
“未曾。”
二人黯然回应。
“既然未能分出胜负,那便证明你们同样力壮。你们都是我选出来的两铠军士,击退黄巾,保护兖州还要依靠你们。但是军律如山,违律必罚……阿福,替我卸甲,我来替他们二人受罚,让他们留着完好之身上阵杀敌。”
刘达说着展开双手,站在身后的阿福连忙上前帮他卸下铠甲。
相斗二人闻言急忙单腿跪地,拱手言道:“少君,不可,我们甘愿受罚。”
张峻也跪下拱手道:“少君,不可呀,我是营中校尉,应该由我来替他们受罚。”
“军杖准备。”
随着满宠一声喊,两个执法军士拿着军杖过来。
刘达卸甲后,趴到地上,对满宠说道:“满军正,来吧,不用手下留情,他们犯错,亦是我之错,我替他们受罚是应该的。”
“不可,少君,错是我们犯的,军杖应该由我们来受,军正,我们愿各受四十军杖。”
相斗二人忙走到刘达身边,各趴一边,把刘达夹在中间。
张峻也跟着走过来趴下:“还有我,要罚就连我一起罚。”
“我们愿一同受罚。”
台下众士全部单腿跪地喊道。
“你们都是要上阵杀敌之勇士,你们不惧死,我刘达又岂能惧这四十军杖。兄弟们,你们的皮肉留着上阵杀敌,烂我一人皮肉即可。满军正,快执行军律。”
刘达对着台下众士喊道。
“少君,大敌当前,不如这四十军杖且先记下,待击退黄巾后再行处罚,如何?”
吕虔跟着单腿跪地求情。
他也看出了刘达的用意,少君这是为了得士心。
“不行,”刘达断然拒绝,“军律如山,有过必罚,岂能留存。他们二人自是有错,我与张校尉亦是有责。满军正,按军律,我四人各受十杖,不知是否可以?”
刘达肯定不能一个人挨受四十军杖,那不把他打死也会打废,但是十杖,他觉得自己还能承受得起。
“可以。”
满宠坚冷答道。
“那就请满军正执行军律吧。”
“少君,让我们来替你受罚吧。”
台下众士恳求道。
刘达不再说话,紧咬着牙。
满宠手一挥,又有六个军士拿着军杖过来,让趴在地上的四人分开。
每人身边有两个军士,挥起军杖拍打下去。
第一杖打下来的时候,刘达差点叫出声,幸好提前咬紧牙关。
他只觉得屁股上一阵疼痛,后面更是一杖痛过一杖,钻心的痛。
可是为了表现出与士卒同患难的形象,再痛他也忍了。受此十杖,以后这些兵就好带了。
台下众士看在眼里,不少人口里低声念着:“少君!”
好在十杖不多,很快就打完了,刘达也知道,执行的军士已经是手下留情。
纵是这样,他也被打得皮开肉烂,屁股处一片血渍。
满宠和吕虔二人忙上前扶起刘达,满宠低声问道:“少君,还能撑得住吗?”
刘达忍着痛道:“撑得住。”
相斗二人和张峻久在军伍,训练时受伤之事常有,而且皮厚肉实,受了这十杖只是小事一桩,休养二三日就会好了。
二人跪在刘达面前:“少君,是我二人连累少君受苦,待上阵之时,我二人必不惜命,击退黄巾,不负少君今日之恩。”
“上阵贵在杀敌,而非舍命。你们记住,”刘达先是轻声对二人说,继而转身对台下众士大声喊道,“你们都要记住,你们在军中,就要守军律。今日我可以替你们受罚,但今日之后,你们若是再犯,我绝不会手下留情,该打的要打,该斩的也要斩,记住了吗?”
“诺。”
台下众士和台上诸人齐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