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房门为何突然堵上了?”
“里面发生了何事?”
“快将门撞开!”
“……”
赢慎刚忙活完,便听到丹房门口传来一阵阵惊呼。
若非无双恪尽职守,硬顶在门前,恐怕那些金部弟子早已闯进来。
“无双,让他们进来。”
赢慎说完,原地盘膝打坐,运转天意四象决心法,进行疗伤。
徐福最后那一剑虽然不致命,但那特殊灼烈伤却也不能不管不顾,免得落下病根。
无双一听赢慎的命令,没有丝毫犹豫地收手,朝着一旁退开。
身上的铠甲随着机关齿轮不断转动,重新收缩起来。
“碰。”
无双辅一收手,原本挤压在炼丹房门前的金部弟子撞开了房门,因为没想到原本推不开的房门突然能够打开,靠前的几位一个趔趄,踉跄地踏进炼丹房。
随后,丹房外的金部弟子渔涌而入,目光所及,原本规整的炼丹房内一片杂乱,来不及给嬴慎见礼,只听一道凄厉的叫声响起:“长老!”
将所有金部弟子的目光被这道声音吸引,映入眼帘的情况令得众人不由得瞳孔一缩。
所有人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徐福,顿感头晕目眩。
惊恐,慌张,难以置信等各种各样的眼神朝着赢慎看去,金部弟子不由自主的将嬴慎以及无双胜七都包围了起来。
赢慎察觉到了,但没有在意,更没有因此而影响到自己闭目打坐进行疗伤。
观众还没来齐,自己可没有兴趣一出戏演几次。
反正有无双跟胜七在,就阴阳家金部这些弟子,哪怕其中有几个徐福的死忠,也不可能伤到自己,赢慎也就没有搭话的想法。
一群金部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瞧了瞧盘膝打坐疗伤的赢慎,以及气息断绝的徐福尸首,有心质问赢慎,却又没人敢上前质问。
炼丹房内的氛围有些焦灼。
只是这些弟子不敢,不代表蜃楼上没人敢。
“还请公子告知,此地发生何事?”
月神不知何时,已经来到此处,语气平和地朝着嬴慎询问道。
仿佛死去的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阴阳家弟子。
嬴慎依旧没有理会。
正欲说些什么,只听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月神眉头微微一簇,又很快舒展开来。
方校尉带着一队秦军士卒,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冲进炼丹房。
一眼就看到了身前染血的盘膝打坐的赢慎,以及倒在血泊当中的徐福。
方校尉只觉得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恨不得就此晕过去。
本以为不过是一次正常的例行公事,没准还能在赢慎面前讨个好,没想到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方校尉乃是靠着军功累升,做到校尉一职的。
虽然方校尉的学识不高,官职在整个大秦算不得什么,接触不到朝中的各种信息。
平日里也只负责蜃楼周边的防卫、巡查,与阴阳家的人不存在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