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较符合公孙的性情,时机未到,绝不乱动。
思齐有些犯难,咸平不愿意现在得罪公孙,就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了她,还让她悄悄做掉这个人。
有考虑过她的安危吗?
转念一想,她又觉得这是个好玩的游戏。
她堂堂公主之尊,要怕这个男人?捏死他,还不和捏死一只蚂蚁似的?
思齐一扫脸上的悲色,心中全是在盘算如何整治跟在车后的男人。
风清月明在一旁看到公主乐呵呵的样子,烦闷与忧愁才下心头又上眉头。
驸马生死未卜,不知道凉了没有,公主就带着个脸皮鲜嫩的男人回家,要是被齐家公婆知道,指不定会散布什么不利于公主的话呢。
一到目的地。
思齐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让趴在地上当凳子的小宦官元宝趴了个寂寞。
元宝见公主直接从车上跳下来,吃了一惊,连忙请罪:“奴婢有罪!”
思齐拍拍手,“你何罪之有?”
“奴婢趴的地方不对,公主没有踩到奴婢的背上,直接到了地上,脏了您的玉足。”
“这脚不就是用来走路的吗?哪能不脏呢?你以后不用趴在地上了,我上车的时候给我搬块石头就行。今个儿我踩了你的背上车,不好意思啊,下次不会了。”
思齐忽而想起咸平府里的那些赤裸双足的人,皱了皱眉头,“不穿鞋的更脏。你们以后不能不穿鞋啊。”
她唤了唤寒云,“那谁,人呢?来了吗,还是累死了?”
她的府邸距离咸平的府邸不远也不近,但是人哪能和四条腿的马相比呢?
她话音才落,寒云便从马车后面缓缓走了过来,玉树临风,雅致无二。
他缓缓一拜:“殿下,寒云在这儿。”
思齐略感惊讶,这人不但追得上马车,与她同时抵达,还气定神闲,说话匀速,手脚也没有发抖。
“你是飞来的?”
“寒云是扒在马车后面,一路站过来的。”
还打了个顺风车啊!
思齐有些生气:“谁让你扒在马车后面了?”
“殿下也没说不让扒在马车后面啊。”
失算,失算。
思齐撇撇嘴,不去理他,径直走进了府,大喊道:“我的汉堡做好了没?我要吃两个!”
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元宝和旁边人嘀咕着:“这人是谁啊?”
风清月明见公主没有任何指示,也不知道该让这个男人上哪儿。
想了想,还是推给家令吧。
“我带你去见家令,看看给你个什么活干干,我们公主府可是不养闲人,你有力气吗?”风清一边打量一边问寒云,就看他这个样子,涂脂抹粉,细皮嫩肉,肯定干不了和元宝他们一样的活,公主要这么个人来有何用,单纯为了养眼吗?
寒云微微摇头,并不领情,“我是咸平公主派来服侍南阳公主的,跟一般人不一样,我是要时时刻刻近身服侍的,公主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不劳大姐费心。”
说罢,也甩一甩袖子,追随思齐的脚步而去。
风清火了,怒向月明问道:“他竟然叫我大姐!我比他老吗?”
月明只好安慰道:“尊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