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穷奇满意地咂咂嘴,伸长胳膊揽住了有些疲倦的上官笙兰肩膀:“难怪你这几天看起来懒洋洋的,换成老子也会嫌折腾。”
上官笙兰只是躺在床上微微喘息,并没有推开穷奇的爪子,有些敷衍地说道:“是啊,这也就是我为什么要把你拉进来一起受着的原因。”
皱了皱眉,穷奇忽然一脚把黑具从她俩脚边踢了下去:“小子,你得了便宜还卖乖?去去去,给我俩拿点水过来补充一下水分,赶紧的!”
被莫名其妙踢下床的黑具幽怨地抬头看了一眼穷奇,然后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嘴里还嘀嘀咕咕着什么。
“拔X无情啊,还真就让我又体验到了一把。”
等到房门砰一声关上,穷奇忽然捏紧了上官笙兰的肩膀:“你少来啊上官笙兰,老子警告你,就算你死了也别拿老子当替代品给那小子。”
抬了抬眼皮,上官笙兰沉默了一下:“……并不是什么替代品,等我死了,你就是朱雀营的大将军,然后我之所以让你和黑具接合,是隐隐约约有种你俩应该是这种状态的感觉。”
不等穷奇反驳,上官笙兰继续自顾自地说着心中的想法:“反正哪怕是极限情况,我也就剩下不到八年的时间了。而黑具这家伙已经达到了地境的实力,再加上他堪称怪物的自愈能力,天知道还能活多久。”
“等我一个人去了,总不能抛下他一个人吧?”
穷奇对此只是冷哼一声,翻个身子背对上官笙兰:“你感觉没错,老子确实有种对他很熟悉的感觉,但是你这么搞总给老子一种被当成给黑具的补偿物件的情况。”
“你自己因为把黑具卷入到斗争漩涡中搞这套老子管不着,但是你凭什么把老子当成别人的补偿对象?”
闻言,上官笙兰沉默许久,随后做出了一个让穷奇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轻轻转过来,抱住了穷奇宽大的脊背:“是啊,我知道我这么做既自私又对不起你,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毕竟,我是个快死的人,而能托付的人,就只有你和太后了。但是太后的话,我真的很担心黑具在交给她之后会被轻易地当作棋子舍弃掉,所以……”
穷奇轻叹一声,转过身反手抱住了上官笙兰:“……好吧,谁让我是你最好的朋友了呢?”
……
不停地用凉水冲洗着自己的脸,黑具忽然恶狠狠地一巴掌拍到洗手池的墙壁上。
看着镜中自己逐渐长出的锋利犬齿,黑具的指甲也有些控制不住地慢慢伸长,同时,一股股烟雾般模糊而不断涌动的黑色物质正从他影子中不断溢现。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甚至可以从这些古怪的黑色物质中看到一些难以言表,无可名状的事物。
最终,黑具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努力遏制着身体的变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可怖的犬齿和指甲才慢慢收回变为原样,黑具也疲惫地靠在洁白的墙壁上,两眼出神地望着身体周围的黑色物质逐渐散去。
终究是一拖再拖,不能再拖下去了啊……
随后,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慢慢闭上了双眼开始冥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