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誉恰逢被老爷子派去外地考察,刚开始陈千觉得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是这几天没这感觉,若真是那人干的,要是被发现自己就混不下去了。
夜深人静,陈千披着个斗篷就前往郊外的一处小院子,这是他与那人接头的地方,陈千环顾四周,发现没人跟着,才放心的叩门进去,陈千刚进去就看到那个人,他开口低声质问:“西边的盐坊是不是你动的手脚。”那人没回答转过身来发现是盐税的官员李明,那人脸色不悦:“你认为是我干的?我可没那么多闲工夫,太子殿下最近看的紧,我可没那闲工夫。”“不是你,那是谁。”李明不屑一顾;“谁知道呢。估计是你底下人出了纰漏吧。”,李明打开门小心的望了望:“上头那位让我提醒你,把咱们之间往来的事情包括盐坊假账目的事情藏好,让太子挑不出错。”陈千有些担忧:“若是被发现,岂不是是杀头的罪名。”李明鄙夷的看了他:“怎么,害怕了吗。别忘了是谁给钱给你让你还债的不然你们一家子都死在追债人手下,还有你母亲,若不是那人给珍贵药材,你母亲还能活到现在?”陈千没再说话,正是因为那个人出手相助,自己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两人继续商讨着下一步计划,丝毫没有注意到窗外树枝上一双眼睛正在默默注视着一切。
白青听完回禀,眼神严肃:“陈千果然是内鬼。先前一直没露马脚,怕是因为太子到来才露出狐狸尾巴。”他派人把此事告知梁怀憬与付如许。
梁怀憬一早就猜到了官商勾结,但是李明也只是棋子,而幕后之人显而易见,朝中明刀暗枪的,与自己作对的人除了大皇子梁怀安还会有谁,付如许也猜到了,
“官商之间的契约是需要印章的吧,印章在谁的手里。”梁怀憬问道。
“我祖父为了防止底下人贪私,主章是在我祖父手里,副印章特地分为两半,只有两半合一才能盖章,这个章目前是陈千与吴誉一人一半。”白青说道
付如许猜到了梁怀憬的想法,顺着话说道:“那若是要盖章时,另一章不见了,陈千该如何。”
梁怀憬微微一笑:“他若是想贪私自然是要签两份契约一份明面一份私下,为了掩人耳目,定然盖的章也不会是私章,他的私章是吐不出钱的。”
三人合计,利用白家老爷子的寿辰,来场瓮中捉鳖。
白家老爷子寿辰,白青特地请了烟火班子,让老爷子长长眼,宴请了许多大家,梁怀憬和付如许更是贵客。
白家老爷子还特地到门口迎接二人,一看到梁怀憬就行礼:“殿下光临寒舍,是我们白家的荣幸。”,梁怀憬扶住了他:“白老爷子不用客气。”虽说老爷子已过古稀之年,但是眼里的精光,依旧宝刀未老的感觉。白青父亲白辉也庄重的行了礼:“自二位来到苏杭,白某曾多次想前去请安,但又担心打扰到殿下,如今殿下驾到,白家一定好好厚待。也请付小兄弟不嫌弃陋居,我一定将二位安排妥帖。”
付如许和梁怀憬落座的是上宾席,一坐下就看到下宾席的陈千在东张西望,神色不自然。
梁怀憬扫视一周的时候注意到了宋知嬅,她坐在女宾席浅浅的微笑,温和且有礼,付如许也注意到梁,他们一入座,他就注意到梁宋知嬅的目光,只不过梁怀憬不说,自己也就不提。
宴席上宾客之间的阿谀奉承,引来送往,烛光美酒夜光杯,酒不醉人人自醉,梁怀憬故作微醺,白青一看是时候了,就拍拍手:“今天,是我祖父的大寿,我特地请来了有名的烟火班子为大家助兴,祝祖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话音刚落,一簇簇烟火飞向天空,顿时照亮了夜晚。
陈千看着众人都被璀璨的烟火吸引,他知道现在是动手的好时机,他悄悄溜走,付如许一看陈千溜走,示意了白青就带着白青的几个侍从去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在付如许等人等候在白家老爷书房周围树枝上时,果然就看到陈千鬼鬼祟祟四处张望,见没有人才走近书房,从窗户翻进书房,付如许耐心的在树上等候,陈千一进书房就四处翻找印章,不小心碰到了书桌上的烛台子,书柜的暗柜缓缓打开,陈千发现里面有个锦盒,心想这一定是印章了,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暗想:老爷子藏的真深。
陈千轻手轻脚翻出窗口,付如许一看陈千出来,就示意其余几人,众人跳下来把陈千围住,陈千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跳,看到付如许后尴尬的笑了笑:“付少爷这是在做甚。”
付如许温和笑了笑反问他:“那陈领事鬼鬼祟祟的在这又是做甚?”
陈千稳了稳语气:“我已经禀明老爷来拿印章了这才来的。”
付如许依旧温柔点微笑,只是语气加重了些:“是吗?来人,将陈领事请去厢房,看着他别让他跑了。”付如许对着白青的几个侍从吩咐道,“我去请白家老爷来一问究竟,莫要冤枉了陈领事。”
陈千见情形不对,有些急躁但是碍于付如许的身份,他忍着烦躁质问:“付公子这不合适吧。”
付如许没回答,只是让人把陈千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