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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师徒缘起

璞之虽挨了玄元子三掌,体内气血乱行,但犹自紧紧咬着牙,在院内跪得极是硬气,表示自己并不怕玄元子罚她。

庄子见状,先冲她无奈摇头,而后又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小丫头骨头倒硬,不知道怕?”

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把玄元子挡开,劝说,“玄元一贯乃是慈师,何必做出这等严师之态?”

玄元子这才顺势收了收气,被庄子劝去一边。庄子又袖风一挥,把素问等人先扶了起来。

平江看璞之挨了打,强撑着仙君姿态,快步走上前去,半蹲下去看视璞之。他见璞之面色惨白,跪都快跪不住了,却只管咬牙不语,心内就知道不好。赶紧捧着她脸,道,“张嘴,莫要硬忍着!”

璞之本就在强撑,一听平江如此说,心里撑着的劲就松了,闷哼一声,口中吐出数口鲜血,竟生生地把自己身上胸前、并平江的衣襟,都染透了。平江见此,心头一痛,一时间方寸大乱。

璞之吐出数口鲜血后,已经是神识涣散,慢慢倒入平江怀中。平江虽然脸上丝毫不露慌张之色,抱着璞之的手却颤抖不停。院内众仙从都低低惊呼出声,拥到璞之身边。素问更是连站都站不稳了,全靠丹阳扶着。

玄元子见此,面色铁青,深悔自己下手重了,又不肯上前探视。唯有庄子尚还稳得住,一边按了按玄元子肩膀,一边沉声道,“平江,将璞之抱进去,让素问看看伤。丹阳去璞之院外守着。”

平江此时又气自己来得晚了,又气玄元子下手太重,又气璞之太过硬气,强撑着以至于受了内伤。他平时一贯温和有礼,此时却一言不发,只勉强向玄元子和庄子一点头,轻轻一把将璞之往怀中稳稳抱起,就往璞之的院内行去。

璞之迷迷糊糊,只感到自己在一个温暖的怀中平稳而行,又闻到熟悉的松竹香气,便知道这是平江。她想平江大约是急坏了,此时想睁眼看看他,眼皮却似乎有千斤之重。只好尽力低低说了一声“平江,别急“。

平江见她这样都不喊痛,只顾着安慰自己,心头犹如刀绞一般,忍不住脚下停了一停,低下头去低低地嗯了一声。

但他毕竟向来心细稳重,还记着眼下最紧迫的事乃是替璞之看伤。于是定神将自己思绪压下,径直入了璞之院内,将她轻轻放到榻上。

素问本就在身后跟着,此时已经拿出金针要替璞之脱衣看伤。她一侧头,却见平江有些晃神似地,只管愣愣地看着璞之。

素问还未开口,丹阳高傲性急,已经在一旁不管不顾道,“平江,快和我走,你我在此,素问不好给这傻子看伤!”

平江刚才关心则乱,被丹阳这么一点,立刻回过神来,朝素问道,“又要有劳了!”说完,就与丹阳一起退出院外守着。

玄元在外院坐着,一言不发。庄子真乃是个万古不遇的神人,此时居然还能不动声色,悠然地喝起茶来。玄元见他这样,哼地一声。

庄子便微笑道,“如何,后悔了?”玄元子自然不肯承认自己后悔,又哼一声。

庄子便说,“你这老师父,也不必扮出这凶恶的样子。实在是爱之深责之切罢了。”

这话一语中的,玄元子便带了三分无奈,三分心痛,回话说,“若不是她既不成器又胆大包天,你道我乐意打她么?”

玄元子在蓬莱仙会时说的那一句“座下并无懂事的弟子可入世”,倒实实在在是肺腑之言。他是天生神脉,向来不以修炼术法为重,唯参天地大道。既是参天地大道,就非得有些机缘悟性不可,更需天生的玄通道心。后天的法术修炼、灵器锻造等等,非大道之奥义,都是其次。

因此他这一脉,确实不收徒弟。一是他这性子不大会教。他授业,若要说得委婉些,就是有些过于随性。若要说得不委婉些,那就是不行。大不过是,“喏,此乃大道,参吧。”

二则是,他虽然有教无类,不大在意徒弟出身,但三界中也并没有这许多天生神脉又有机缘之人/妖/鬼怪供他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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