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倒是来了兴趣,提高了嗓音,“哦?那就让他进来吧。”
福顺心里面松了一口气,拖着长音应了一声,斜眼看了一旁的小徒弟,小徒弟自知晓师傅的意图,这是让他去寺庙外传义王殿下进来,一点也不好怠慢,小跑着便走向了寺庙门口。
庙里殿内,皇上知是牵扯到沈东信一案,早就谴退了不相关的人,只留下福顺一人在旁边看茶。
楚子钰慌慌忙忙迈着大步进来,他面色看上去有几分憔悴,许是一夜未眠的原因。
“儿臣给父皇请安,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端着茶杯子,用嘴吹了吹浮在茶水表层的茶叶沫子,喝了一口,便要将茶杯子放在桌上,福顺立马有眼力见儿的接过了皇上手里的茶杯子。
“福顺,这庙里的茶叶都是碎茶叶了,回宫之后,你安排敬事房备上一些好茶叶送过来。”
福顺恭恭敬敬的应了一声。
皇上这才抬头,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楚子钰,不紧不慢的说了句,“钰儿,你这么着急见朕,到底是所为何事。”
楚子钰听了皇上的话,先是赔罪磕了个头,“父皇,儿臣知道不该打扰父皇进香祈福,可是儿臣要向父皇禀报的事情确实是十万火急,还请父皇莫要责怪儿臣。”
“朕听说你此行是为了沈东信一案而来?”
皇上目光如炬,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楚子钰。
楚子钰抬起头来,“回父皇,儿臣此行确实是为了沈东信一案而来。父皇,儿臣已经将一切查明,沈东信是被人陷害的,他是含冤入狱的。”
皇上倒没有急着说话,福顺抬起头来,偷偷瞄了一眼龙颜,只见皇上脸上闪过了一阵不可思议,随后就消失不见了。
“你说沈东信一案是被人陷害的?被何人陷害?可有没有证据啊?”
皇上就面上刚刚闪过了一下惊诧,后面龙颜看上去倒是挺淡定的,一边问着,一边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
楚子钰就不一样了,他跪在地上,内心里面慌乱极了,还要装作一脸镇定。
“回父皇,儿臣都已经查清楚了,沈东信确实是被人陷害的,陷害他的这人正是付延年。这付延年本是沈东信的大舅哥,但是却对沈东信心生怨恨,于是勾结了他的远方表弟。两人联合起来,让沈东信含冤入狱。”
“付延年?”
皇上嘴里面轻轻的念出这三个字的同时,脑海里面也正在仔细的搜寻这个人的容貌。
他确实听说沈东信在朝中有个大舅哥,不过也就是个不起眼的芝麻官而已。
“没错,父皇就是那付延年。他那表弟最擅长的就是临摹别人字迹,正是他勾结他那表弟,模仿了沈东信的笔记,伪造了通敌信。又串通了清水村以前沈东信手下的将士,伪造了证词。”
福顺心里面暗自快要提到了嗓子眼,一个小小的芝麻官儿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实在是捏了一把冷汗。
在侧头瞄了一眼皇上,皇上这会倒不似刚才那副风轻云淡了,整个眉头紧紧的蹙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