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片子你懂什么?牺牲你一人,可以换来整个大燕的安稳,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梼杌说着就挥剑刺来,主子心软,他的心不能软,今日一定要灭了小丫头的口。
“梼杌!”
燕非墨一下弹开梼杌的剑。
“主子,这小丫头留不得了,属下今日一定要杀了她,甘愿受任何惩罚。”
“梼杌!”
燕非墨提升了声音,一把握住了梼杌刺过来的剑。
“主子?”
看着自家主子手上流下来的鲜血,梼杌惊呼出声。
“你……”
洛芊芊本来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却发现燕非墨替她挡了这一下,不由有些震惊。
“主子,为了一个小丫头,你何至于此啊?”
“梼杌,你记住,大燕是大燕人的大燕,大燕的每一个子民都该保护,即使将来我死了,也会有别人来保护大燕。”
大燕是大燕人的大燕,听到这儿,洛芊芊几乎落下泪来,***是种花人的种花,在现代的时候,队长也是这么说的。
所以明知道天气恶劣,直升飞机可能会遇到危险,可她还是决定去,因为那里有人在等着她救援,她应该去,即使付出生命。
“主子,你胡说什么?你才不会死。”
梼杌急急撕下自己的衣服。
“我来!”
洛芊芊拿过梼杌手中撕下的布条,仔细地给燕非墨包扎起来。
“小丫头,你别怪梼杌,他只是不懂。”
洛芊芊抬起头看向燕非墨,坚定地道:“我懂,你说的大燕是大燕人的大燕,我懂。”
从她的眼中,燕非墨看到了理解二字,想不到一个小丫头竟有如此的智慧。
“罢了,你走吧!”
梼杌手中的剑落在了地上,他不懂,他真的不懂,他只知道,一个人和整个大燕人的命,孰轻孰重。
“再见!”
洛芊芊再次看了一眼燕非墨,蹲下身捡起一块沾着血的衣服,转身离开。
唉!
“主子,真的不用……”
“不必!梼杌,今日过了。”
燕非墨瞪了一眼梼杌,看着洛芊芊离开的方向目光炯炯。
梼杌心下一片黯然,跪地道:“属下知错。”
“起来吧!打扫一下,一刻钟后回营。”
“是!主子!”
此刻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洛芊芊揉了揉饿了的肚子,朝着记忆里京城的方向走去。
每个时代都不乏早起的人,在古代起的最早的除了下人们,就是大家的儿媳。
越是大的家族,规矩就越繁多,尤其是主子们,不能行差踏错一步,否则就成了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毛巾热了没?快拿过来!”
二夫人皱着眉头一边轻声吩咐下人,一边观察着卧室里洛玉珏的动静。
“来人!”
洛玉珏喊了一声,二夫人赶紧拿着下人递过来的热毛巾,小跑到床前,仔细地给洛玉珏擦了擦脸,然后伺候着他漱口穿衣。
“秀芝,洛儿的事让母亲大为不快,这几日你须得勤快一些,万不可让母亲再对你不满。”
二夫人看了一眼洛玉珏,赶忙称:“是,都是妾身不好,惹母亲生气了,也连累玉郎替妾身周旋,都是妾身的不是。
妾身家境贫寒,身无长物,不如这当家主母还是换个人做吧,妾身不敢奢望什么,只求能够在玉郎身边。”
见二夫人如此自责,洛玉珏搂了她:“你胡说什么?你与我乃是自幼的情分,从小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
母亲年纪大了,再加上病了月余,脑子糊涂也是有的,洛儿这件事一定是她错怪你了,你尽心服侍,等母亲病好了,想通了也就没事了。”
听洛玉珏这么说,二夫人明白这件事他根本没怀疑,或者说不在意。只要牢牢抓住他的心,不怕那个老不死的作妖。熬也把她熬死了!日后这丞相府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多谢玉郎体桖,只是眼下还有一事,妾身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与我之间自然是讲得的。”
洛玉珏很满意二夫人在他面前伏低做小的模样。他虽说是当朝丞相,得皇上器重,可到底出身寒门,根基不牢,因此总觉得在那些根基深厚的官员年前低了一级,有人时刻恭维,他才会觉得这个丞相没白做。
“妾身记得,洛儿小时候与大皇子订过亲的,金口玉言,如今她已经不在人世,是不是……”
洛芊芊三岁时,洛玉珏正好做了当朝丞相,再加上太师的关系,因此得以在宫宴上携带家眷。
当时的她粉嘟嘟的惹人喜爱,大皇子已经十岁了,忍不住过来逗弄,所以皇上一高兴就给两人指了婚。
“你说的是!”
洛玉珏皱了皱眉,不说他都忘了,那丫头得圣上金口玉言与大皇子赐婚的。
由于太师的关系,大皇子那边也是三缄其口。如今正好那丫头不在了,一拍两散也可。
“既如此,我便寻个合适的时机,与大皇子商谈退婚的事宜。”
“玉郎不可!”
二夫人因为着急,所以声音有些高,喊出口后,才惊觉已经太过刻意,便换了语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