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你这该死的小鬼!”
“第三魂技,疾风爪!”两道巨大的青色爪影飞来。
“黄金之铠!”迦尔纳心中喊道。早在三天前,迦尔纳就用“贫者的见识”探测了自己的第三武魂,得出的结论是,黄金之铠显露消耗的魂力太大。以他现在的魂力全部用尽也只能让黄金之铠显露一瞬。虽然时间短暂,但是由于黄金之铠具有无法击破的特性,大部分攻击不会直接生效,身体只要抗住铠甲传来的冲击就行。所以这才是迦尔纳保命的最后底牌。
一阵光芒闪过,迦尔纳浑身衣服破烂,倒在地上。已经昏迷过去。
钱俊飞一步一顿地走上前来,右脚姿势不太自然。
“这都没有死,算他运气好!”黄金之铠出现时伴随着太阳般刺眼的强光,钱俊飞刚好站在向阳位置,外加衣服的掩护,使他并没有发现只出现了一瞬间的黄金之铠。
“本来看你生了副好皮囊,打算给你卖到怡春院当鸭。不过你竟敢把我打伤,这样做真是太便宜你了!看你刚好觉醒了武魂,地下斗魂场正好缺一批奴隶,希望你在那边能活下来吧!哈哈哈!!”
钱俊飞本还想找一下刚刚砸自己的东西,却一无所获。他并没有往双生武魂的方向去想,毕竟整个大陆也很少听说过。他将迦尔纳一手提起,朝着耶鲁城赶去。
......
迦尔纳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牢笼。这里是哪?他环顾四周,光线黯淡的可怜,然而还是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条狭窄的过道旁边密密麻麻的笼子。细细看去,冷冰冰的铁笼里关着的是一群和他一样的孩童,有大有小。然而这群孩子眼神空洞,似乎早已对生活失去了希望。
迦尔纳想站起身来,然而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低头一看,一条水管大小的铁链正拴在他的右脚上,另一端则连着地面。铁链十分沉重,压住的右脚根本无法抬起来。
肚子在“咕咕”叫,他感到十分饥饿,口干舌燥。巨大的铁笼里只有地上铺着的一层薄薄的茅草以及门前的一只破碗,其中有半碗水。
迦尔纳捧起碗,咕咚咕咚一口饮尽。口渴的感觉慢慢缓解,身体上好像也多了一点力气。他尝试与隔壁笼子中的人聊天,但是并没有人理他。大家都是一动不动,像是死刑犯在等待最终的审判。
不一会,迦尔纳失望的坐回去。身体开始变冷,他不由双手抱膝,整个身体蜷缩成一团。
阴暗的地牢里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四周空空荡荡,没有一点声音。然而意识却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仍然没有半点动静,安静得可怕。名为恐惧的情绪在迦尔纳的心中缓缓滋生。
......
“桄榔”一声,地牢的大们打开,远远的一束强光照射进来。
迦尔纳缓缓睁开眼睛,眼圈发黑,显示出主人的疲惫。在这暗无天日的环境中,心中的恐惧会被无限放大。他根本不敢睡觉,然而精神在长时间的紧张状态下无比疲乏,不知不觉眼皮子耷拉下去,一咬舌尖强打起精神,不一会又会感到困倦,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
他曾试着与人交流,吵闹,没有人理他。就连每天进来送水的狱监也只把他当空气。久而久之,他放弃了。这种做法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只能消耗他体内为数不多的水分和热量。现在的迦尔纳除了偶尔伸伸手脚,防止身体发麻外,就只呆呆的蜷缩在地上。
先开始头脑中还会想起前世的一些记忆,想起自己的父母,想起穿越而来遇见的贝爷爷,想着回家。慢慢的那些幸福的回忆反而变成一种折磨,他现在已经什么都不去想了。与其说是半梦半醒,倒不如说是半死不活。
迦尔纳还以为这是每日送水的人来了,睁开的双眼又闭上。MD,这帮人每天只给一碗水喝,真够抠门的。由于碗是破的,实际上只有半碗。随即他又庆幸,每天还给一碗水,大概是不想让我们饿死吧。看来自己对于他们还是有点小用的嘛。
每隔几天都有被抬出去的尸体,他知道这只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然而可笑的是,每次死人都是尚还存活者最高兴的时刻,因为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加餐,而不必担心饿死。
他在心里默默计数,今天是第二十七次送水,也就是说外面的世界已经过去二十七天了。
但这次好像出现了变化。
“喂!里面的小家伙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接你们的主人!”一个穿着奢华的胖商人率先走下地牢的阶梯。然后又好像想起什么,转过身,一脸谄笑地对着后面说:“大人,您小心台阶。”
一个挺拔的身躯走下台阶,那是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长着鹰钩鼻,眼神犀利而又富有侵略性。嘴唇很薄,给人一种少言寡语、不易相处的刻板印象。
胖商人一边在前边带路,一边为男人介绍笼子里的小孩。这些全都是觉醒了武魂,拥有魂力的孩子,专门为了服务地下斗魂场被卖到这里。地下斗魂场,类似于地下黑拳。为了满足一部分人士的特殊需要而确立。供贵族、富商、魂师等赌博,消遣。最普遍的玩法就是下注赌博,大势力往往会培育自己的“牌面”并以此来赚钱。优秀的奴隶会被洗脑,培育成家族死士般的存在。
迦尔纳听见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在他面前停下。他抬头一看,身披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站在他面前,胖商人脸上堆着肥肉笑着介绍:“您可真是好眼光,这可我们最近最好的货了。武魂,我看看,好像是一种变异的长枪。这模样,虽然瘦了点,但皮肤白嫩的连贵族小姐都得羡慕。您如果喜欢还可以玩点特殊花样......”
中年男子仔细审视着面前的瘦小男孩,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蓝眼睛,白色头发,特征倒是很突出。长枪也算有点儿攻击力,那就这个吧!”
“那大人,我一会直接给您送过去!”
“很好。”两人的身影慢慢远去。
不久,牢笼被打开,两个狱卒拖着迦尔纳出了牢房,将他扔在水中稍微洗掉全身的臭味,然后送进一架带有牢笼的马车。
全封闭的马车没有一点光亮,然而迦尔纳早已经习惯这样的黑暗。他在静静等待着命运的审判,死亡早已成为可有可无的东西。接下来会是怎样?如何摆脱当前的处境?他一概不知。但,总比待在铁笼里默不知声地死去要强一点吧。他如此想着,缓缓闭上眼睛。
马蹄声一路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