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刚到,王妃就要走吗?”屋外响起贤妃柔媚的声音
李祀听了,心情不由得大好,嘴角又挂上了笑意
郭锦屏看皇上刚才还不高兴,才刚听到贤妃的声音,就笑了出来,不由得撕扯着手中的帕子,暗骂道:狐媚子
而门外的纪凌烟也被贤妃拉进了殿里
纪凌烟使劲挣扎却没挣脱,不由得心里大骂:一家子从上到下,都是神经病
心情不爽的纪凌烟,拉着一张臭脸,像谁都欠她一百万似的
郭锦屏见状挑拨道“贤妃啊,宫里人都说你与三弟妹关系好,我看也不怎么样啊”
说着又捂嘴笑了起来
正不爽的纪凌烟能让别人爽吗?
当即冷言怼道“关你什么事?”
贤妃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笑道“都说王妃稚子之心,果然不假”
纪凌烟挑挑眉毛,挑刺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傻呗”
那边郭锦屏也笑着冷哼一声
贤妃也不恼,仍旧笑意盈盈的对皇上说道“皇上,您不是说要跟诸位世子爷一起吃顿饭吗?妾身斗胆已经都去请了”
皇上怎么能听不出来,这是贤妃在给他创造机会?
脸上的笑意更深,本想夸:爱妃有心了。可想到纪凌烟在这儿,又改口说“贤妃有心了,就把宴席设在九洲池的荷花亭吧”
贤妃闻言,恭敬的行了一礼说道“皇上、娘娘、王妃,您三位在此再聊一会儿,妾身去准备宴席”
“等等,加几道她…朕爱吃的菜”皇上连忙叫住贤妃说道
接着便拿起笔龙飞凤舞的写了起来
不多时,纸上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皇上与诸位世子宴饮,臣妇就不打扰了”纪凌烟又说道
“凉王妃此言差矣,我们都是一家人,这只是家宴,来的也都是一侄辈,你若这时走了,岂不是惹人非议?”贤妃把梯子都递给他了,他怎么能不接
“再说,总要顾及珏哥儿,不是吗?”
纪凌烟恼怒的看着皇上,心里默默地诅咒道:老天爷啊,请可怜可怜我这苦命人,降下一个雷劈死这帮神经病吧
看着怒气冲冲的纪凌烟,郭锦屏问道“三弟妹想什么呢?”
纪凌烟一副关你何事的表情,说道“请雷呢,劈死那些神经病”
说着阴恻恻的看看座上的李祀,又看看身旁的郭锦屏
李祀一副我没听到,你就拿我没办法的态度
心情不错的他,随手翻开一本奏折,以往枯燥且废话连篇的奏折,竟也如此顺眼起来
郭锦屏语结,看看什么都没听到的皇上,气呼呼的冷哼一声,扭头不理纪凌烟了
诅咒了一圈跟皇子有关的人,贤妃还没到,纪凌烟只能无聊的望着窗外
李祀抬头时就看到纪正托腮远望,朱红的殿门,如墨的衣服,无聊的女子,纯净的眼神
李祀不自觉的看痴了
忽然又拿起笔在纸上画着什么
这几年,他时常跟着郭婕妤习画
已经可以很好得画出纪凌烟的神态了
李祀看着眼前的纪凌烟,细细的描绘着她的轮廓
呼吸微不可闻,生怕打扰到那发呆的女子
贤妃来时,李祀也画好了轮廓,只差着色了
贪婪的看了一眼画,便又拿了一张纸盖住了
接着便领着几人出了徽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