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公公,这柔贵嫔,是得了什么病?”
盯着手中这支温润精致的珠花簪,傅令曦疑惑了,直白地望向房全富询问:
“怎么连大皇女的抚养权,都移交给祁贵妃了?”
【瞧这柔贵嫔如此行径,还真有当佞妃的资本啊~明明是来送礼报恩,还非要分出一个三六九等来,处处要贬低本座,她又能得了什么好?!】
【唔……没道理这柔贵嫔心计、分位都有了,反而将唯一所出的大皇女,拱手让人啊~】
【莫非,这柔贵嫔真是未来与大女主宓妃,斗得宫中翻天覆地的‘德妃’不成?!】
【在这吃人的后宫生存,真的太难了……】
【最难在于,本座没修为!】
傅令曦眯着潋滟的狐狸眼,连连不爽地暗忖思虑:本座是得好生谋算谋算前程了,总得要先有自保之力吧!
“回主子,柔贵嫔原在潜府时,已经落了一胎。不足两个月侍寢,就怀上大皇女,孕期虚弱而添补过重,生产时便难了。”
“唔、这话也就骗骗傻子,身为皇长女,岂会缺人伺候?况且,柔贵嫔出身不低,何以连大皇女都抚养不了?房公公,你给本嫔详细说说情况……”
【好歹是贵嫔娘娘,本就够格抚养皇女,怎么就偏给祁贵妃养着?】
【太奇怪了!】
【说句不好听的,生母还没断气,这养母将大皇女养得再好,也是里外不是人,且吃力不讨好!】
【何况,本座瞧着这祁贵妃,对大皇女不过是尽责照顾,说她尽心养育大皇女,恕本座眼锉,那真没看出来!】
虽然进宫才几天,但傅令曦五感向来敏锐,她没在近身伺候的三大宫女和掌殿太监身上感知到恶意,便愿意先用着他们——
在她没有恢复实力前,没有这些宫奴替自己跑腿,收揽宫中大小消息,傅令曦好比睁眼瞎了!
为此,她朝绣夏浅笑吩咐,“快给你们房爷爷,搬个小杌子坐着说。”
“谢主子赏。”
房全富笑眯眯的应了,只身子还躬着垂头,大太监的谨慎本分,表现得淋漓尽致。
“绘春,你去小厨房看看,若是还有绿豆汤,便一一分给殿内伺候的宫奴们喝上,让大伙儿祛祛暑气。”
傅令曦好笑地眯眼扫了房公公一眼,朝一侧侍候的二等宫女先吩咐,这才望着他续说:
“那就劳房公公知而尽言。”
这天气,真的是热得要人半条命啊~
傅令曦平生最是怕热,偏偏这具身上没半点修为!
也亏得她掌心内的灵核晶还在,正在随时间流速而在强化她体质中……
“是,奴婢这就去。”
绘春眼睛一亮地领命,嘴角含笑地匆匆离去。
房全富听到主子的话,当下目光一亮,打千恭敬道:
“嗻。奴才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而绣夏侧行礼后,立马取来小杌子,行为合规的给房公公送上,又悄然退至廊庑外,耳听四方地候着。
“启禀主子,奴才曾听闻、”
房全富瞧着主子已经摆出慵懒而舒服的坐姿,一双潋滟双眸翣翣眼地盯着他直看,他躬身拱手礼后,缓缓说起:
“在潜府时,柔贵嫔娘娘第一回流胎,是遭小人恶毒算计,已至五个月的孕期被丫鬟冲撞而小产,听说当时损伤极严重,生了三天两夜才将死胎产出来,后来柔贵嫔更是卧躺了足月,方能下地。”
“……!”
【卧槽,这胎儿都成形了!】
傅令曦心下发凉生冷。
她没打断房全富,继续聆听他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