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安平!啊……啊……啊……安平……”
中都作为京畿重地,自然防卫森严,尤其是城门,每半个时辰便会换防一次。不过此刻,竟有一个人影独自立在城楼顶上,俯视天地,好不痛快!细细看去,那分明就是方才出现在张济身府上的妖媚女子。
“祁姐姐,这么好玩的事怎么不叫我一起呢,张济身那老头吃瘪的样子很好笑吧?”
正当那女子出神之际,一名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女不知何时也飞了上来,与她并排而立。
“司鸢,如今你也是门主了,怎还是这般小孩样子?”那女子摇头笑骂。
随即,她清了清嗓子,正声道:“我们虽然立场敌对,不过张济身终究千古名士,这样做也是无奈为之……”
“哼,什么千古名士,生了儿子都不敢认,懦夫、伪君子!”
“好了,不说他了……”女子摇头问道,“那小子怎么样了?千万看紧了。”
“放心吧,不过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会道法,而且修为不低……”
“他很聪明,要小心提防,若是坏了冥王大人的大计,可有你我受的……如今大战在即,叫手下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祁夕颜此刻已完全收敛了妖媚之色,眼中尽是寒霜。
“什么人!”
正当二女说话之际,一名巡防的士兵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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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起初他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有人站在城楼顶上,揉了好几下,才大惊出声。
“嘻嘻……又有好玩的了……”
看着源源不断赶来的军士,那少女一个俯冲,鬼魅一般穿梭于人群之中,很多人还未及反应,便跌下了城墙……
看着她的样子,祁夕颜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长袖轻挥,也飞入了人群。只见她两眼开合之间,无数浓烈的邪魅之气散发而出,那些军士眼神刚一接触,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没一会儿竟开始自相残杀起来……
“好玩,好玩!”
那少女还意犹未尽,祁夕颜抓住她的肩膀,轻身一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安平公主新丧,大衍皇帝悲痛不已。朝中诸事皆停,就连昨夜西城门军士集体中邪,自相残杀之事也被搁置,唯独一件折子批了,那便是张济身的告老还乡之请。
中书令王珪已年逾八旬,不日就将致仕,张济身本来是不二的接替之选,但私生子事件一出,举世震惊,朝野骇然,主动请辞是皇帝恩赐的最后颜面。
在皇陵和陪伴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安平公主道别之后,张济身坐着一架简陋的马车出了城,无人送行,仅一年迈车夫陪同。本来他夫妻二人百年之后必将合葬皇陵,受世人香火,如今不仅阴阳两隔,还要天各一方……
“走吧。”最后看了一眼高大的城墙,他令车夫动身。
四十年前,初出茅庐的少年郎意气风发,来这中都城内搅动天下风云,如今离开时还是孑然一身,仿佛时世不变,天地依旧,只不过,世间再无张济身……
按照费文的计划,夏颜住到了长清殿后的厢房之中,他已一连三日前往经楼默记经文,此刻夜色已深,今日守在他房外的是周子培和章迁。
忽然,房门从里面被打开,看着满头虚汗,气息大喘的夏颜,周子培惊问:“你怎么了?”
“两位席座……我……喘疾犯了……”
本来到了清微之后,夏颜的哮喘已改善许多,好巧不巧,偏偏今日又犯病了。
“你身上可有药?”周子培急问。
“都在……秀羽阁中……”
“我去取!”章迁说道。
周子培抬手阻止道:“此处离御道院药房不远,我去配些过来!”
“也好,周师兄快去快回,我在此处看着!”
“章师弟务必当心!”
周子培交代好后便飞身往御道院去了,而夏颜门口的守卫便只剩下章迁一人。
以周子培的身法,来回加上配药的时间,一盏茶的工夫足以,料想章迁一人应该问题不大。谁能想到,千防万防还是出了纰漏,就在章迁独自站在门外时,一道疾风气劲直直向他射来。
“什么人!”
双掌用足十成劲力方才化去这一击,他双目圆睁,一惊非小。看到远处的黑影,他想也未想便飞身追了上去,一下就越过院墙好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