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寻小乐早早地起了床,勿勿洗漱完毕就赶往训练室,不敢迟到半分钟。他从昨天搏哈利德的话中和李叶刀叫他与冷修真斗命中,知道这位训练师一定是位真真切切的校园杀手:高冷,而且要求严格。
寻小乐以前懒散,没有早起的习惯,因此拿捏不准时辰,但他听过祖逖闻鸡起舞的故事,所以当远处农家的鸡一打鸣,他就一骨碌翻身爬起。那时天边刚露出鱼肚色,可是尽管这样,他还是比老师李叶刀后到训练室。
“报告!”他胆怯地冲里面喊道。这个礼仪都是昨天白氏姐妹告诉他的。
训练室里,学生已经全来了,他们正在微弱的晨曦中锻炼。李老师则在他们中间来回走动着。一是督促懒汉;二是见动作有做不好的,便加以指导。他听见寻小乐的报告声后,并没有立刻叫进来,只是斜了一眼,依然自顾自地巡视。
寻小乐见没人理睬,便硬着头皮朝里走,谁知刚进门,一个声音如雷鸣般炸响:“出去!谁叫你进来的?”
寻小乐只得转身朝门外走,前脚还没踏出,屁股上“啵”地重重挨了一脚。这一脚力道异常凶猛,他感觉到整个屁股都一阵火辣辣地痛。紧接着仍是李老师吃了火药般的骂声:“做学生得有学生的样子,不能懒惰,只能勤奋,训练绝不允许迟到一分钟!”
“我……”寻小乐刚想解释自己是新生,根本不知道何时进训练室,但话还没吐出,就被李叶刀打断了:“甭想为自己的错误找半点借口,借口只是那些对自身不负责的人才说得出口。迟到了就是迟到了,迟到了就要按‘白一室’的规定接受惩罚,以杜绝今后再迟到!”
进学校的第一天就要被惩罚?寻小乐听后脑袋“嗡嗡”作响,感觉瞬间变大了:这是件多么丢人的事,哪里对得住白氏姐妹对自己的希望,更对不住外婆苦口婆心的教导。一想到这些,他恨不得立即扇自己几个耳光。
“我愿意接受惩罚!”寻小乐低低地道,声音小得像蚊蝇。这期间,他看见一旁的冷修真朝他投来鄙视的目光。
“对了,”李叶刀大声地道,“男人就是要敢于承担,不然在今后斗命的路途上出现什么就推诿或扯皮,我想这种人学不好斗命,也最好不要来学斗命!”看来这个训练师的道理是一套一套的。说完他马上朝寻小乐宣布了惩罚:去墙根做五百个下蹲,要求动作连贯,不准断断续续,并且每做一个需大声报数。
寻小乐只好来到墙角,悻悻地做起下蹲来:一个,二个,三个……开始时他做得很快,后来做到三百五十个时速度渐渐地慢下来,腿脚开始变硬,更主要的是肌肉不知不觉中酸疼起来了,这个滋味让人十分难过。
下蹲是一项锻炼腿部肌肉的运动,也能增强体质。它需要两只大腿承受身体向下向上时的全部重量。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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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连续做四百个就算厉害的了,练家子们更不敢贪多,因为会拉伤肌肉造成得不偿失,于是有计划地分组进行,多数分成三组,每组一百二十个。
李叶刀罚寻小乐一口气做五百个,足见他管理严厉。
寻小乐做到四百二十个时,就已经累得大汁淋漓,腿脚钻心地酸疼,且发软。他又咬紧牙做了五十个,实在是浑身快要散架,蹲下了就再也无力站起,连报数的力量都没有了,只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
这时,到了休息时间,李老师和同学们出来了,看见如此,不少同学冲他嚷:“不准坐着,快起来做!快起来做!”走在最前面的冷修真甚至对他扬了扬拳头,喝斥道:“是不是想破坏‘白一室’的规定,如果想就先吃我一拳!”
此时,李老师既没有大声喝斥也没有威胁,他朝寻小乐冷漠地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