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蝉鸣声的伴随下,月亮再一次悄悄的爬上了枝头,一丝微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来,仿佛有一丝丝的凉意,在驿馆的房间内徘徊的萧战不由的将身上的白袍裹了裹。
要说齐国的天就是比其她地区凉的早,这才刚入秋不久,秋天的气息就已经悄然到来。
萧战望着窗外,看着天边的圆月,在这样离奇复杂的环境中已经生活了好几个春秋了。
想家是真的,但是又没有任何的办法可以回去,无奈、思念的情绪瞬间涌上了心头。
同时如今这天下局势已经很明朗了,自从各地的起义军大多数被镇压后,整个华夏大地形成了割据的状态,王守仁的起义军占领着中原以南的全部区域,秦军则占据着整个中原,像魏国除了吞并了赵国原来的土地外,其余暂时还没有被消灭或者吞并的国家,依靠着原有的国力,按兵不动,静观时事。
当然目前秦国所面临的最大威胁便是王守仁,因为王守仁不甘愿盘踞在南部边缘地区,日益壮大的王守仁试图一直南下,占领中原,因为中原大地上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但是对于秦王来说,他的野心更为明显,他只想让这天下全部归秦国所有,所以他是不允许任何一方势力做强做大的。
秦国一边抵御着王守仁一边制裁和游说剩余的国家,一是想暂时依靠联盟体系壮大自己的势力,加快消灭王守仁的步伐,同时也好等日后名正言顺的将与自己同盟的这些国家悉数尽收,二是对于那些未明确表态的国家软硬兼施,派出使者游说,避免这些国家向秦国出兵,未自己日后的武力征服争取时间。
面对如此形势,如果萧战不赶紧与其他国家形成联盟,待秦国早于魏国策反其他国家后,那么依靠魏国当前的实力,肯定会被强大的秦军所鱼肉。
想到这里,萧战不由得有些着急,眼看一天又过去,却未见齐国来人,也未见齐王召见,萧战心想“难道是这齐王知道自己的来意,其事先与秦国已经商议好,而故意在这拖延时间,亦或者是齐国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其他阴谋。”
想到这里,萧战觉得,绝对不可以在这里白白浪费时间,一天要变被动为主动,倘若明天还是如此局面,那就只能主动出击,前去面见齐王说明来意,如果齐王拒绝,则尽快离开,前往下一个国家去游说。
正当萧战计划着后续的工作的时候,驿馆的门伴随着闹哄哄的砸门声被负责值夜的驿兵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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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战隔着窗户悄悄的注视着驿馆外面的动静,果不其然,当门被打开后走进的果然是今天早上来的那群秦国使者,一个个走路摇摇晃晃的看上去是有些喝多了。
走进院子后他们一副唯我独尊的又不可一世的样子,面对开门的驿兵,是既吹胡子又瞪眼。
一阵吵闹后便回到了他们的房间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时萧战才明白,这群人今天应该也是被齐王宴请了。
眼看天色也不早了,于是萧战便脱下了身上的白袍,上了床躺了下来。
然而另一边的齐王今夜似乎有些坐不住了,秦国使者走后,齐王在宫中一会儿在地上走来走去,一会儿在在床上辗转反侧,一会儿又走到书案后悬挂的地图前反复研究。
齐王将一切的可能在这一晚上几乎全部想了一遍,如果答应了秦国的要求,那么日后自己和自己的国家将会彻底沦为秦国的傀儡,如果不答应自己的国家可以说是守着秦国向外扩张的咽喉,必然是秦国平定了南边后第一个被攻打的国家。
一旦与秦国交手,肯定占不了便宜,思来想去,还是与其他和自己面临着同样处境的国家形成联盟才是上策,顶多一起推翻最强对手后,联盟解体,再一决高下也行,毕竟那时候各国实力也都差不多,胜算也相对来说较大一点。
一番对比之后,齐王决定趋利避害,选择联盟,当然他虽然前天没有开口问萧战因何而来,但对于萧战等人此行的真实目的,他也早已是心知肚明,也许高手间的过招就是这样的无声无息。
齐王将一切都计划好后,披上风衣,走出寝宫的大门,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是格外的明亮,按照月亮当前的位置,此时正值丑时,想必秦国来人已经睡去有两个时辰了按照时间来推算的话。
于是他便立即命令侍卫叫来御史大夫范无极,范无极来后,齐王向范无极讲明了自己的意图,范无极表示支持齐王的决定。
两人又做一番推敲后得出一个可行的方案,这时齐王便要求御史大夫范无极立即出宫,悄悄将萧战请进宫来。
范无极奉齐王旨意,仅带了两三名侍卫,伴着月色身着黑衣,悄无声息的向驿馆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