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流水般过着,华璎的牡丹图,华瑾的花鸟图也相继完工,最后,华倾自己画了幅众女忙乐图作为自己的花样子,把她们几个全部画了进去。
倏忽一个月过去了,五个香囊也相继完工,谢笙的最先做出来,但谢瑜坚持香囊全部完工那天要有一个小仪式,便把做好的香囊都收在盒子里。
这天,香囊终于完工,绣房也做好了几套和香囊相配的衣裙给几个人,众人便都回去沐浴更衣,沁玉则在水榭里替她们张灯结彩,办了一桌宴席。
晚间,水榭里灯火通明,流光华彩,少女们先后来齐,一起举杯痛饮,互系香囊,闻香品酒,赏湖吟月,欢声笑语,好不快哉!
正当众人酒酣饭饱,插科打诨之时,华瑾醉眼朦胧想着何时还能再聚一次,突然记起谢笙好像是五月的生辰,想着这一月间,姐妹们关系也都熟稔,就开口道:“端午过后就是笙妹妹的生辰吧,前些日子笙妹妹出来我们还未给她庆祝庆祝,这次生辰便大家一起凑份子再热闹热闹吧,我先凑五两银子。”
说完笑着看向谢笙,谢笙也喝得耳热,正昏昏沉沉,没料想就听到华瑾叫自己的名字,听到过生辰、热闹,她顿时酒意消散了许多,她的生辰一向与热闹无关,都是林嬷嬷每年去膳房给她下的长寿面,她安静吃了,就算过了。
和这么多人一起过,谢笙有些慌张,不知该接受还是拒绝,一时间竟急出了满头汗,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怯弱。
谢瑜离得最近,也最早发现谢笙头上的汗珠,她对谢笙本无好感,这一月来也常跟华璎一起,对谢笙不算太熟,哪知这会儿酒喝得上头,竟将这层隔膜融去了,见这个丫头居然为大家一起过生辰这种小事难住,又是嫌弃又有些怜爱,竟趁着酒意一把揽住了慌张的谢笙。
豪气干云说道:“三姐说得极是,是该替谢笙好好庆祝庆祝,我也出五两。”
那只温热的胳膊来得毫无预兆,当谢笙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那胳膊死死揽住,谢笙这辈子,不,连上辈子,也是第一次被一个少女这样揽住,她此时就如一条刚上岸的鱼,面对这完全不同的体验,既新奇又有对未知的惊惧,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谢瑜的手臂上,完全没听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其它人也被谢瑜对谢笙突然的亲密搞糊涂了,愣了一会儿,华瑾才大笑起来,华璎慢条斯理地继续吃着,直到啃完嘴里的肉,才举手表示,自己也愿意出五两银子,华倾则莫名盯着谢瑜揽住谢笙的那条手臂,过了一会儿才淡淡说,自己出十两银子。
“寿星也应该出银子吧。”华倾接着又冷冷说道。
华瑾笑着接道:“这已有了二十五两,明个都给沁玉送去,让她看着置办,笙妹妹添不添都行,母亲总不会看着我们不够用的。”
谢笙终于适应了那条手臂的存在,听到两人的话,赶紧出声道:“我自然也要出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