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取票?”
吴有性拱手而问。
这时,其他人的议论也停止了,纷纷好奇的看着朱由校。
于是。
朱由校不急不忙解释道:“所谓取票,也就是排队设票。排一人发一票,诊完一人传一票。办法极为简单,一旦施行,排队之人只需领票即可,领到票后只需等待叫票,则可以应诊。如果不想与他人对换票序,则可自己拿票藏着捂着,别人想插队,甚至想抢票,也是不可能的。”
“啊?”
吴有性听完呆若木鸡。
其他人更是一愣。
办法简单,可在此之前却从来没有人想到过呀!
尤其那几个看不起朱由校的人,呆呆愣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漂亮!”
“这点子实在是太好了!”
“这年轻人还真有本事啊,没想到,仅仅是一个取票之法就解决了这排队纠纷!”
“看来,我们之前真是低估他了!”
……
其他人倒也不固执,听完朱由校所说,光是想一想就知道极为有效,不禁一个接一个的夸赞起来。
吴有性感慨的摇着头朝着朱由校深深一鞠躬拱了拱手:“皇上,草民向来佩服的人不多,可今天您这一个办法却能解决如此多的纠纷,令人折服!这个办法不仅可以应用于应诊,就连其他场所也同样可以使用,可以说得上是天下百姓排队之福了!”
“君上……”
张嫣的眼神中也冒着崇拜的星点。
自从朱由校重生以来,像这样的主意出了不少,而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仅仅不过是听了一席话就解决问题,也只有英明神武的君上才能做到吧?
皇上?
君上?
吴有性和张嫣的声音不小。
这两词立刻传入了其他人耳中,他们顿时呆立原处。
王承恩上前一步,微微躬身,轻咳一声,朗声道:“当今圣上在此,汝等……还不快快面圣?”
一句话虽声不高,却如雷霆一般震在所有人的心中!
“皇上?”
“天哪,这个年轻……呸呸呸,这竟是当今圣上!”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顿时。
朱由校周围跪倒一片。
……
当晚。
张嫣还想留在灾民营地帮忙,朱由校实在舍不得自己老婆太过于辛苦,硬拉着她回了宫。
宫中。
夫妻俩一阵厮磨,自有一番恩爱。
……
第二天。
朱由校精神抖擞地上了朝。
这几日。
由于他太忙,连朝都懒得上。
朝中不少官员颇有微词,一些胆子大的御史言官旁敲侧击的上奏催促其开朝。
朝堂上。
朱由校讲了一些话后,眯着眼睛斜靠在龙椅上,听着朝堂下的那些官员上奏。
“皇上,科学院一事万万不可啊!您所说之科学,在臣等看来,无非就是机巧之学,而为君为政应远离机巧,应以儒道侍天下与百姓啊!咳咳……”
说话的正是东林党人魁首之一的赵南星。
他的身体并没有好,但即使如此,也强撑着上了朝。
当他听到朱由校所说皇家科学院一事,立刻摇摇晃晃的站了出来。
“为什么不行?”
朱由校眯眼问道。
赵南星强撑着直起腰,一双浑浊的眼睛直视着朱由校的目光,沉声道:“皇上,多年前曾经有臣子上奏,求重开海禁,大肆制造舰船!有一批居心不良者蛊惑朝廷,幸得当年一众朝廷大臣以及先皇英明,才否了这些人的想法,并将百年前郑和下西洋之海况资料全部烧毁,绝了那些人的念想!”
“此时。”
“辽东正是用兵之时,每年所耗粮饷超百万,陕西江南等地旱灾水灾不断,黎明百姓困苦不堪,正需钱粮救灾!如此时开所谓科学院,无非弄些机巧之物,耗费巨大,给了不少人借机钻营贪污之机会呀!”
“因此!”
“在臣看来,皇家科学院一事万万不能!臣还要上奏参礼部以及工部的一些官员,正因为他们在背后撺掇圣上建立所谓科学院,耗损民脂民膏,消耗国本,其罪当诛啊!”
说完。
他直接跪倒在地。
他一番话说来,倒是听上去颇有道理,就连其他中立官员听到,也跟随着东林党一帮人附和。
但是,一些礼部和工部的官员却吓得够呛,纷纷身子颤抖着。
只是。
皇帝却不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