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着。
崔宣庆、崔恭礼二人不约而同地扭转过身。
这一转身不要紧。
那眼白在占据着瞳孔位置的同时,这冷汗便将寒毛直竖,给揪在了那如【密密麻麻的蚁群】当中,若二十分的砭人肌骨之痛。
“老……老……老婆!”
怔看下,两人背脊发麻。
可再一眺望。
驸马陛下的身影竟然也映入眼帘。
“陛……陛下!”
崔宣庆、崔恭礼二人异口同声。
一激灵。
两人便被唬地软跪在地。
“看清是哪个爷爷了吗?”
馆陶公主与真定公主,峨眉倒蹙。
“没出息的东西!”
“挨了打光在门外吆喝算什么本事!”
“我们姐妹的脸都让你们俩给丢尽了。”
常言道,打狗还得看主人。
更何况崔宣庆、崔恭礼二人是公主们的驸马。
要知道!
他们才成婚没几天。
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
三省六部二十四司就敢将矛头指向她们的驸马身上。
这要让他们的脾气再见长,那他们岂不是要骑在她们的头上拉屎撒尿!
故此。
真定公主和馆陶公主,积怨尤深。
“稍安勿躁!”
这时,新帝乔师望不以为意。
“朕通知你们,就是让你们找回面子的。”
“不然冤冤相报!”
“岂不是要没完没了!”
新帝乔师望只在馆陶公主齐肩的侧面,伫立了不久。
之后。
新帝乔师望便大踏步地往政事堂而去。
“陛……陛下……陛下驾到!”
只见偏安一隅的老宰辅裴寂、礼部尚书李道宗、吏部尚书长孙无忌,以及工部尚书屈突通,慌张倒拜!
“臣等恭请圣安!”
“陛下万岁,万万岁!”
闻言。
一众中郎将才将三省六部二十四司、一台九寺五监,以及十二卫大将的肱骨之臣,放了一马。
随后。
中郎将方恭恭敬敬地也匍匐而拜。
“陛下万岁!万万岁!”
末了。
那文武百官哪里还敢怠慢半点。
就算是狼狈不堪,也忍着剧痛爬起来上半身,叩首连连。
“臣等未知陛下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臣等恭请陛下圣安!”
“万岁万岁万万岁!”
……
顿时,政事堂间,才息事宁人,万籁俱寂!
又过了半晌!
新帝乔师望方才侃侃而谈。
“朕登基大宝后,夙夜忧寐!”
“既担心列为肱骨之臣的心中嫌隙,又顾虑这天下社稷间的黎明百姓!”
“朕曾设想,各位出钱,既能在建功立业上小有建树,又能在谋朝篡位下功过相抵;既能拉近你我君臣之间的关系,又能一笑抿恩仇,何乐而不为!”
“可是,朕担忧的始终都来了。”
“用八百万两黄金!挡都挡不住!”
“李靖!”
新帝乔师望话锋一转,遽然朝行军总管李靖兴师问罪。
“你觉得你出的钱是不是少了?若是少了,朕可以追加!”
攸尔。
行军总管李靖瑟瑟发抖。
???
陛下啊陛下,你这套路也太深了吧。
我们秦王党固然是罪在不赦。
可是你身为当朝国君,一言九鼎,不是既往不咎了么。
谁会料到。
你讹了咱们的钱后,怎么还给咱们摆了一道。
这哪里是挡啊,这是【漫天下来勾和线】,至此钓出是非来啊。
陛下如此举措!
让作臣下的情何以堪!
“李靖!”
新帝乔师望当头棒喝。
“谋朝篡位大啊,还是你的头大!”
“钱重要啊,还是你的命重要!”
“朕不就是要了你点私房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