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妍儿与阿雅看了看沈络后脑的伤疤,果然在一个规整的伤疤旁边,看见一个歪七扭八的疤痕,那规整的就是阿雅敲的,那不规整的,大概就是沈络所说的暗礁所致。
齐妍儿与阿雅面面相觑,原来那一日竟真的错怪了他,当下觉得有一些不好意思,齐妍儿连忙给沈络夹菜,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稍宽慰些,她问道:“淫贼,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做?”
沈络便将此行来南省的目的说与了那二人听:“听说这老先生平生最喜凑热闹,且生性逍遥,无论雅俗之所,只要是人多去处,都要耍一耍,明日开始还是要继续寻找。”
齐妍儿闻言得知又错怪他了,轻声说道:“原来你去那妓馆真不是去风流的?”
沈络道:“风流?为何要风流,还有,你们说妓馆是作甚的?”齐妍儿惊诧道:“你居然不知这妓馆?”沈络摇摇头道:“从未出过家门,所以不知。”
从秦淮牌坊街往东北方向走上二里地有一处戏园,以前是官家戏班,自从迁都之后,这里渐渐变成了民间戏园,齐妍儿与阿雅的客栈就在此处。
沈络竟然不知妓馆是个什么去处,直把她二人惊得说不出话来,但念在之前误打了他,加之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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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此时仍未找到住处,二人便带他来到这家客栈,另开了一间房,沈络一到客栈便左顾右盼,觉得哪儿都那么新奇,齐妍儿一问,沈络竟然连客栈也不认识,齐妍儿没好气地说道:“你都在家里关傻了!”。
说来为何她俩要将沈络带回自己下榻的客栈,原是这齐妍儿竟也是个十分喜欢探险的,听沈络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后,一拍桌案,决定和他一起去找那位先生,齐妍儿说道:“我倒要看看,这高人长什么模样!”
第二日,沈络被一阵敲门声惊醒,外头响起齐妍儿的声音:“淫贼,快起床啦,你不去找先生啦!”
沈络只觉天色朦朦,还未大亮,一看更漏,此时才卯时五刻,顿时一阵无力感袭来,自从知道了这位先生,那齐妍儿便比沈络还要兴奋,争着吵着要一起去见见,沈络暗道:这姑娘什么脾气,竟比男子还要外向。
齐妍儿敲了两三下,没有听见里头有动静,便大喊道:“还没起床啊?我推门进来啦!”说罢只听里头沈络慌忙道:“我没穿衣服,你等等,我穿好了就来!”
齐妍儿听后忍不住笑道:“这淫贼还真有意思!”便转身到前堂吃早点去。
那位先生如此爱热闹,必然会有一处最爱去的地方,白日里茶馆戏园就是那人多去处,沈络三人将南紫禁城周围的地方都问遍了,可所有人都对他们口中所述的先生没有一丝印象,三人更是因为进去只打听不消费,被无数家看护赶了出来。
眼看着日头又要落下西去,齐妍儿有些不耐烦了,说道:“淫贼,我们问了这么多家都还是没有消息,你朋友给你说的这先生靠不靠谱啊?”
沈络此刻也是累得头昏眼花,道:“我说这位大小姐,这应天府这么大,就光这紫禁城到鸡鸣寺有五六家戏园、二三十家茶楼,能这么快找着吗?还有,一进去只有我一人在问,你们两位就在远处看着,还能不慢?”
齐妍儿白了沈络一眼,道:“算了,今天不找了,回去吃饭。”说完便与阿雅转身往客栈走去。二人走了几步发现沈络还呆在原地没跟上来,便对他说道:“你还不跟上?晚了没饭吃饿死你。”
一连寻找十多日,几乎将那应天府大大小小的酒肆、茶楼、戏园全都找遍了,也没有得到那位先生的一点线索,三人坐在雨花台东一处酒肆里,都有些泄气,特别是那阿雅,肚子里已经憋足了火气,气鼓鼓在一边只吃东西不说话。
沈络沉吟许久,说道:“明日若还没有那老先生的消息,我想往临安方向试试看。”
齐妍儿听后,没好气地说道:“你若是去临安,那我不跟你一起去了,这些时日为了找你说那个子虚乌有的高人,我和阿雅连耍都没耍开心,我们俩大约还要在此呆半月,下一处要去扬州,你找到了写封信给我,我想看看我们找了这么久的高人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