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蜀山一年一度的年考开始了。
年考场地,是无极峰旁的一座高度仅次于无极峰的山峰,名叫试剑台。
试剑台,原本是一座山峰,顶部被第一代剑宗宗主一剑横切,切成一座径直约百丈的平台。试剑台正中央是一个长宽五十丈的方形比试台,用蜀山白玉青石所砌,高丈许,不惧风雨,不惧烈火,不惧刀砍剑劈。
比试台四周围着观看石台,呈阶梯状,一圈又一圈。足够容纳两三千人。
这日,天清气朗,试剑台上轻风习习。此时的试剑台上已经有不少人到场,不过并为满席。近些年来,蜀山已经日渐衰败,人才凋零,早已没有初建试剑台那时的繁荣景象。
“安静!”陈乾站起身,一股威压横扫整个试剑台,现场瞬间安静下来,一旁的张建峰轻哼一声,嗤之以鼻。
“今日,又是年考之日,切磋交流为主,赛规不变,另外前十名将会在来年年初随我和剑宗宗主前往南海飞仙岛参加本届仙门联会。”陈乾话音刚落,底下又是一阵兴奋地议论。
南海飞仙岛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出现过仙人。如今的飞仙岛依然是一流的仙门大派。每隔五年,都会有很多门派前往聚会,互相切磋交流。相对于飞仙岛那样的大门派来说,蜀山估计也只能算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小门派了。
“好了,年考开始!”
观看台最底层,有几个执法堂长老,其中一人从竹筒中抽出两个竹简,看了一眼后起身高声说道:“第一轮第一场,剑宗林敏对阵宗严丰。”
“呵呵,老朱,你这弟子还真倒霉唉。”掌门和几大宗主都坐在观看台最高层,张建峰瞥了一眼一旁的阵宗宗主朱宇成,呵呵一笑。朱宇成面色一恼,随即却是笑道:“老疯子,你们剑宗今年也只有两个小娃子参加吗?”
朱宇成言语之意,却是在讽刺剑宗弟子稀少,人才凋零。张建峰听得出他的意思,却也不在意,只是笑道:“今年不是两个,是三个,哈哈。”
“哦,是吗?”朱宇成微带戏谑之意,张建峰却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再说台上两人,根本就没打起来,林敏将气势猛然释放出去,瞬间包裹了整个比试台,对面的那个严丰心神一颤,狠狠地咽了口吐沫,然后举手喊道:“师姐,我认输!”
“嘘!咦!”台下一片唏嘘,鄙视之声。严丰硬着头皮走了下去,而朱宇成更是额头冒起黑线,狠狠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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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丰,那眼神仿佛要将那个倒霉蛋吞了似的。一旁的张建峰得意的笑了笑。
“剑宗林敏胜,第一轮第二场,符宗卫青对执法堂谢飞。”
“哇,是卫青啊,符宗的卫青!”台下响起一片议论声。观看台某一处,一个胖子,一个小个子。小个子看到跃上比试台的卫青,撇了撇嘴,“切,三师兄就知道耍帅!”
“小辉,这是你三师兄啊?”二人正是王小润和周小辉。年考锻宗和丹宗无需参加,不过却可以前来观看。
虽然小不点口中说卫青耍帅,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三师兄很厉害。果不其然,执法堂的谢飞悲剧了。一个回合,就被卫青扔出去的一枚符咒给直接从比试台轰飞出去了。
“符宗卫青胜,第一轮第三场,执法堂云关平对符宗苏坤。”
……
与此时试剑台一片热闹相比,无尘峰后山正好相反,一片寂静。
只有秦小天静坐断崖之上的草地中,一柄长剑插在旁边的地上。一阵秋风吹过,吹起几片落叶,落叶飞过秦小天头顶之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碎,碎叶被风吹散。
两边的小草,被风吹过,草头齐齐弯曲,不过在紧临秦小天身体的小草却是静止不动。风吹到他身上的时候仿佛被一股力量从中切开一般,分开从他两边吹过。
闭着双眼的秦小天嘴角忽然浮出笑容,随即他睁开双眼。
“剑势,剑之势,势如剑,心中有剑,身如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