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荡起涟漪,只见一个宝相庄严的北羌僧侣出现在了高空。北羌僧侣不像佛门。其不落发,不忌口,不断欲,只修己身佛陀。这龙树菩萨便是其中的佼佼者,其实力按照佛门的划分,已然是菩提境,也就是世俗口中的窥天境。
“阿弥托佛!孙施主,好久不见了。” 龙树菩萨一显身后,便是只看着这暗流杀祖,似乎这里的众人只有这暗流杀祖才能入其的眼,其余人都与那蝼蚁无异。纵然是半步窥天的太子太保傅元在其眼中亦是如此!
傅元此刻内心并不平静。这龙树菩萨乃是北羌有数的高手之一,更是北羌王庭的座上宾。此次前来拒北城,毋庸置疑,便是来取这钟鸣的性命的!
一个已经落魄的镇北王府世子,竟然让得北羌如此忌讳!不惜派出龙树菩萨这尊存在。要知道窥天境便已经是已知的最强存在了,每失去一人,都是对自己国家的一大损失!
钟鸣望着龙树菩萨,眼中亦是沉重。如若就暗流杀祖一人,凭借那三根木棍,兴许能够垂死逃脱。但若是再加上这龙树菩萨当场,怕是没有希望了。
钟鸣对这龙树菩萨并不陌生,当年自己身受埋伏,将自己伤得濒危垂死之人便是这一脸宝相庄严,实则出手狠辣无情的龙树。
要不是有随行的神煞将营高手拼死保护,只怕当年自己便已经是身死了。
暗流杀祖负手而立,缓缓升空,来到龙树菩萨的对面与之平视。
“钟鸣此子我暗流要了!你此行不外是要这钟鸣的性命。等我暗流问出一些事情后,其也是活不了多久。我看你还是让我将其带走,免得伤了你我和气的好!”
龙树菩萨闻言眼中犹豫。暗流的杀伐手段一向是层出不穷,面对这暗流硕果仅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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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暗流杀祖,自己也是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将其拿下。不过想着临行时国主对自己的交代,便是拒绝道:“阿弥托佛!各在其位,各谋其事。今夜这钟鸣必须死在这里,免得夜长梦多才是~”
暗流杀祖嗤笑:“当年的钟楚河是将你们羌人打得有多痛?竟然还时刻提心吊胆着他这已经变成废人了的儿子!”
龙树菩萨沉默。对于钟楚河,只有在战场上真正面对他时,才能领会到他的恐怖。战场从来都是不以一人便能定胜负的地方,纵使你武境再高,也有力竭暴露破绽之时。何况有‘天人之约’限制,窥天境以上的上人不得太过干预国战。
因此真正能定下一场战役胜负的,还是为将者的领兵才能。而钟楚河,便就像是为了战场才应运而生的将星一般。用‘用兵如神’来颂赞他也不为过。北羌与其对战多年,咸少有大胜的时刻。
望了眼下方同样望着自己的钟鸣,龙树菩萨说道:“斩草要除根,这是你们北周人常伴于嘴边的说法。今日这世子,于我羌人而言不能善了!”
暗流杀祖听此,也不多言。虚空一拳便是想着盘坐于虚空,宝相庄严的龙树菩萨拍去。
只见龙树菩萨身前结成一道屏障,将暗流杀祖的拳影阻挡。随后便是起身如龙,向着天空直冲而上。而那暗流杀祖也是跟了上去。
两人于追赶之间,似是有共识一般。皆都对着那四周之人悍然出手,但是却没有下死手,毕竟这些人的身份都比较特殊。暗流杀祖与那龙树菩萨两人都有着各自的考量。
此举,只是为了防止在自己二人交手之际,有人浑水摸鱼罢了。
只见不管是原先天空上的四人,还是那城墙上的秦副将与媒婆。尽皆在一击之下身受重伤,全都喷洒出一口浓重的鲜血,赶紧坐下调养。他们与那暗流杀祖与龙树菩萨在武境修为上的差距一目了然。
天空交手的阵仗之大,夜幕下的云层也随着二人的交手而被牵引旋转。其间打斗之声如雷贯耳,震的拒北城内的百姓们都瑟瑟发抖,不敢出门。
而都护府的楼阙,望着天际的李长生嘴角带笑,似乎觉得很有意思。口中说道:“来人,随本宫去哪城门一观。”
董狰闻言赶忙道:“公主万万不可,哪里如今正是风云际会之地,实在太过危险。若是伤着了你的凰体那该如何是好?”
李长生回头斜睨了董狰一眼,不悦道:“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倒是好奇的紧,等会儿还会出来哪路神仙。呵呵呵~”
....
城门口,陈沥抓住空隙,来到钟鸣身旁。孙圆圆并未阻拦,毕竟二人目前来看本就同处一方。
“贤弟!你伤势如何?” 陈沥看着钟鸣关心道。
钟鸣表示无大碍,也借此问出了心中疑惑:“陈哥为何会在此,还与这暗流为伍?” 他相信以陈沥的为人定然是不愿与这暗流同流合污的。
于是陈沥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说了出来。
钟鸣闻言苦笑,实在没想到这陈哥居然与自己的仇人周文若还有这层关系。
陈沥见此,也是面色复杂。随后说道:“贤弟放心,为兄心中自有公道。当年之事到底是否有内情现在还不得而知。如若真是我那舅父所为,为兄定然是不会为虎作伥的。”
一旁的孙圆圆闻言不由一笑,上了周文若的船,还想安然无恙的抽身而退?现在想来,那周文若将这才上任不久的陈沥陈大人安排来拒北城,显然也是别有用心。我可不信其不知晓这陈沥与钟鸣之间的关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