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云船立即停飞!”
音刚过,数十名剑修从天而降,一名妇人在侍女的簇拥下走进人群中,这名妇人的外衫上绣着独孤氏族的家徽,不仅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浑身还散发着只有顶级剑修才有的剑气。
这熟悉的声音,独孤月宁怎会忘记,直接勾起她脑海深处中的记忆,害怕以及恨意开始在在她心底蔓延。那天正是她二十三岁的生辰,因为三日后是皇太后的百岁寿诞,景帝下旨到内务府将她的生辰,以公主的规格大办。
那日辰时她便已经梳洗完毕,按理今日她要依次到皇太后、皇后、贵妃以及诸位嫔妃那里请安,而这些人则要为她准备相应的生辰礼。
不料就在她准备出发时,才得知皇太后突然更改了见她的地点,她立即改道前往御花园。到后,皇太后点名只见她一人,她只好随这名传旨公公前往,怎料途中突然被人从后面打晕。
等她醒来时已经在一座废弃的宫殿里,而殿中除了她还有十几名剑修,以及一名贵妇人和五名侍女。
“你就是月宁吧!”
妇人问了一句,她看着这架势,虽然这人长相绝美,不过表情傲慢眼神不懈,就连举止之间都尽显妖娆,便也猜到了几分,于是问:“你是谁?”
妇人轻轻地挥了挥手,两名侍女立即为她抬来一张太师椅,她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独孤月宁,眼神依然充满了轻视与不屑,甚至连正眼都没有瞧她一眼。
她顿时火大,便说了句:“放肆!你可知道你已犯死罪。”
这时一名侍女又为妇人奉上清茶,妇人茗了口茶,才终于开口:“你和你娘长得还是有那么一点相似,就连性格都是那么的相似,只是你娘的美貌你可是没有继承半点,真是可惜了!或许你长的像你的亲生父亲吧,对了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啊?”
她这次是真的火了!直接冷笑一声,问道:“大婶你谁啊?”
妇人又茗了口茶,然后淡淡地说了句:“掌嘴!”
她还未反应过来,一名侍女就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随即就是一巴掌,直接将她打倒在地,打得她竟然连之前发生了什么都忘了,嘴角不停有鲜血渗出,半张脸眨眼的功夫就肿的跟个“包子”一样。
可她只能捂着脸,疼得说不出话,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屈辱,心中的骄傲催使她不能就这么算了,哪怕明知不敌,她依旧起身挥手打向那名侍女,不料却被侍女一把抓住手腕。
就在这时妇人又莞尔一笑说道:“你跟你娘确实挺像的,都一样认不清现实,真是可悲!”
她听这妇人如此侮辱人,立即使出浑身力气试图挣脱侍女的束缚,并咬牙切齿的大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妇人只是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有些惋惜的说着:“真是可悲,妄你娘如此聪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怎么生的女儿却如此的蠢笨,提醒你一点,我姓柳!”
她顿时明白了:“你是柳竹?”
柳竹点点头又是莞尔一笑:“你还不算太笨!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是不是应该跪下行礼?”
气得她顿时大骂:“凭什么,你不过是个贱妾,我娘的婢女而已,也配本郡主给你行礼,真是大言不惭!”
抓住她的侍女,直接一脚踩在她的小腿上,只听“扑通”一声她就跪在了地上,双腿立即被摔错位,疼得她不由得大叫一声,看得柳竹差点笑了出来!
紧接着这名侍女又抓住她的头发,直接往下按,每按一下,独她的头就砸在地上一次,她反手爪向那名侍女,结果被侍女直接拧断手腕。
直到她的头都被砸出了血,柳竹才叫停:“好了!一个天生不能修行的废物罢了,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死了多可惜啊!”
侍女随即放开了她,恨意直冲她的心头,她转身用仅剩的“一只手”抓住侍女的手,立即就是一口,岂料被侍女提早洞察意图,直接一脚将她揣着地上。
柳竹“啧啧”两声,依旧有些惋惜的说:“手脚都断了还这么倔强,你们那所谓的皇室尊严,在我看来就是笑话。帝皇的旨意都出不了帝域,还这么喜欢多管闲事。至于你,一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独孤家的孩子,一个野种罢了!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你跟你娘一样都不过是茶余饭后的笑谈罢了!”
她顿时破口大骂:“那你又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登不上大雅之堂的侍妾,一个在我娘面前摇尾乞怜的贱婢!”
谁料柳竹听后面无一丝异样,依旧笑得如履春风,就连说话声都还是那么的温柔细语,只是语气中带有一丝狠辣:“掌嘴!打到她说不出话为止。”
她自然不会乖乖的等着被打,哪怕她还剩最后一口气都要跟这些人抗争到底,可惜她的反抗在这些人的面前,跟毫无力气没有任何区别。
之后她便彻底失去知觉,等醒来已是两月之后,她将整个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景帝,可最后却不了了之。如今想想也是,她不过是一个连修行都不能的废人,一个都不知道是不是独孤氏血脉的野种,皇室又怎会为了她而去得罪大陆三大剑宗之一的剑阁。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月光照进箱中,她还是第一次觉得月光原来也是这么美,不同于阳光的和煦,这光芒是那么的阴冷,但又是那么的温柔。她透过小洞看着天上的孤月,既然生而便不同,又何必非要融入群中,哪怕同为星辰,独心亦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