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骤起,乌云密布,原本顶好的天气,突然就变得阴沉起来,就仿佛此刻感受到众人心中的阴郁一般。
听到守卫的话后,三人也知事态紧急,已容不得多留片刻,一边各自提起武器,一边听守卫述说现已集结的乡勇人数。
“什么?参加的乡勇加上你们这群守卫,才不到五百人?”张飞听了之后,拍着脑袋,低声嘀咕道:“这未免也太少了吧!对面可有五万人马啊!”
声音虽小,但这黑货嗓门便比平常人大了不知多少,听在守卫耳中,宛如雷震。守卫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不禁苦笑道:“张爷,涿县有多少人您又不是不知道,能集结现在这个数,不管是我们,还是乡亲们,都已经尽力了。”
张飞自然知晓,嘟囔道:“俺这不是随口说说嘛!瞧你这厮,还当真了!”虽然这样说,但他还是不免深叹口气。
以五百乡勇对抗号称五万之众的黄巾军,怎么看都没胜算。
可即便这样,张飞还是下定决心,宁可战死沙场,也绝不向敌寇投降!不过当他看到那五百乡勇后,甚至里面还有弱冠少年,为了保卫家园而不惜性命抵御外敌,便是以他那直爽的性格,也不禁暗叹神伤。
不过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也只是强打精神,摆出一副铁血铮铮的模样,躬身拜道:“乡亲们,如今大敌当前,各位既然在此,都是响当当的汉子,俺深感敬佩,请受俺张飞一拜!”
“张爷莫要羞煞我等,保卫家园乃我等分内之事,张爷平时待我们这些乡亲不薄,此次黄巾进犯,我等岂能无动于衷,我等愿与张爷共进退!”
“共进退!共进退!”
“……”
五百乡勇齐声呐喊,威势冲天,饶是张飞这条莽汉,闻之也不禁热泪盈眶,一旁的刘备与王智也感觉全身热血沸腾,直想现在就冲进黄巾贼寇中,拼他个你死我活!
“好!不愧是涿县的好男儿!俺张飞愿带头冲锋,杀一个回本,杀两个赚一个,杀三个赚一双,必定血战到底,让那些黄巾泼皮见识我等的厉害!”
在张飞的鼓舞下,众乡勇们群情激昂,视死如归,便是苍天似乎也受其感动,引得雷霆滚滚,壮其声势。
见乡勇们的士气达到巅峰,王智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虽赞其勇猛,却也感叹乱世之悲凉。
他不忍这些保卫家园的汉子们白白牺牲自己的性命,心思陡转,将张飞与刘备二人拉到一侧,沉声说道:“我曾经听闻一个故事,有一人名曰孙十万,带有十万兵马,却被一名为张召虎之人以八百之众攻破,凯胜而归!”
“咦,竟有如此奇事,俺怎未听说过此人!”张飞闻言瞪眼说道,并看向一旁的刘备。刘备也摇头直呼未曾听闻过此人,不过他却多了一个心思,便询问王智是否有制胜妙计?
王智点头,也不隐瞒,踌躇片刻,还是犹豫道:“办法倒是有一个,就是不晓得行不行得通,哎!”
“嗐!这都什么时候了,云长兄莫要再卖关子,直言便是!”张飞这黑货就是耐不住性子,有啥说啥。一旁的刘备也沉声道:“云长但说无妨,备虽不才,但也略读几本兵书,若可保涿县平安,愿效犬马之劳!”
见二人如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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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也不废话,直接将心中所想托盘而出。
“云长实有大智慧,若此计成功,他日必一飞冲天,惊鸣八方!”刘备直言赞道。
“呔!如此良策,云长兄何不早说,我也好与乡亲们细说,免得他们担惊受怕啊!”说着,张飞正想将这一妙计复述与乡勇,但却被刘备拦下。
“玄德兄这是何意?”
见张飞不解,刘备赶紧说道:“此时乡勇们气势正盛,本就凭着一腔热血勇往直前,若闻之此计,心有仰仗,恐会有所松懈。只有其怀破釜沉舟之心,方可成功施展此计。”
张飞闻言甚觉有理,直呼自己鲁莽。而王智则眉头微挑,心想他还是低看了刘备,没想到刘备心思如此缜密,竟看穿了他的想法,刘备所言正是为何王智之前只与此二人细说的原因。
话说两头,此三人依计行事之际,涿县城门外,黄巾军准备就绪,已架好云梯飞桥,推来弩车抛车,程远志大喊道:“尔等涿县小儿,既不开城门,那便休怪本将军!”随后发号施令,怒吼道:“全军进攻!”
“呜呜呜!呜呜呜!”
“砰砰砰!砰砰砰!”
“吼!”
“吼!”
“吼!”
号角连营,战鼓震天,黄巾兵甲吼声如雷!
正当黄巾军攀上飞桥,欲一举攻入城门之时,只见涿县城门打开,吊桥高落,直接将黄巾军所架飞桥压断,幸存者游于护城河中,不幸者被碾成一摊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