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是谁……”
“傻瓜,”陈月摸了摸杨净的头,眼底的温柔卷成旋涡,“我们成了亲的,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啊?不可能,我不记得了……”
陈月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导致你忘掉所有,从婴孩开始活了一遍。净儿,我找了你两百多年,难道你忍心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被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杨净立马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真的吗?”她还是有点不相信。但她知道情义来之不易,也就将信将疑。
“你不怕小姐日后知道了怪你?”
陈月不语。
鸣儿是亲眼看着陈月这么多年疯了一样寻找小姐的,天涯海角不曾缺席。她知道眼前这个人对自家小姐情比金坚,也不忍心指责,只是警告道:“不要假戏真做,毁了小姐的清白,留点余地。”
陈月不知想到了什么,一笑:“清白?你难道不知我的清白早就被你家小姐抢了去。”
鸣儿翻了一个白眼,出门的时候脸还是红的。
杨净被安排在陈月隔壁住下,后者无时无刻不守在她的身旁。
夜晚,陈月准备离开,杨净道:“你不留下来吗?”
陈月摸了摸她的头,轻轻道:“都不记得从前的事了,还是贪图美色。”
“贪图美色?从前看人成婚,都是住在一起的。”
陈月突然眼睛一亮,兴奋道:“要不,我们成亲吧。”
他想牢牢把人抓在身边,就算日后她记起来,怪自己,也生米煮成熟饭了。她永远属于自己了。
“不是已经成了吗?”
“你不记得了不算。”
还没等杨净开口,陈月又跟泄了气一般,“算了……不急。睡吧,我就在隔壁,有事唤我。”
关上门,看着天上的弯月,陈月叹了一口气。
是自己荒唐了。
他想不折手段的在他和杨净之间制造无法斩断的羁绊,如同那个陈月对秦云云一般。可又心生胆怯,要是杨净真的记起来了,她会不会生自己的气?会不会觉得自己很卑鄙?会不会使她痛苦……
不敢也不舍。
夜里睡不着,陈月悄悄进入杨净的房间,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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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边守着她。
那人纹丝不动的躺在那,安静异常。陈月将手近探鼻子,还好,有鼻息。
这人现在在做梦吗?从前她说过,自己体质特殊,每夜都会做些光怪陆离的梦。
好想看一看……
心里想,神识便进入了杨净的梦境,虚无一片,什么都没有。
今晚无梦吗……
在山上住了大半个月,杨净觉得有些无聊,好在那被人尊称有净的师尊和鸣儿姐姐都对她挺好的。
唉,岂止是好,简直无微不至。
那天她问鸣儿姐姐为何再也没穿红装,鸣儿姐姐说那是别人的衣服,如今不用穿了。她还让自己叫她姐姐,可她却唤自己小姐。
“在想什么呢?”陈月第四次拿着糕点进来了,前后间隔不超过半个时辰。
“师尊,我不喜甜食。”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师尊。”
“全山的人都这么唤你,我也想这样。”
“那你得早日改口。再吃一块,这只是清甜,不腻的。”
“我想下山。”在山下的时候,一直劳累奔波,没有好好看看景色,现在想体验一下自由自在的游玩。
“好。想去哪?”
“北国。”
“好。现在就去。”
“我收拾一下东西。”
陈月出门等候,那闭关许久的兰芽找上了门。
“好徒弟,为师有事吩咐你。”
“没空。”
“你就一点都不关心为师吗!也不问问为何还没到闭关的时间为师就出来了吗!”兰芽眉毛一横,眨了一下眼睛,又道:“找到净丫头啦?”
“她找到我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陈月心里有一种得意和满足。
“我去看看她。”
陈月横臂一拦,居高临下看着那白胡子老头。“师傅不是说有事吗?”
“啧啧啧,儿大不中留啊。我是你师傅,见见徒媳有什么不能的!孽徒!”
“你先说何事让您中断了闭关。”
“哼!烧火佬都快将我闭关的石壁敲烂了!烦死了!还不是灵梦山那群窝囊废,里外快被别人掏空了,快占山为王了。烧火佬连夜偷跑出来,去找我。嘿!我当初就不应该告诉那个糟老头子!烧火佬有点小脑筋哦,知道你不好说话,去闹我。哼,气死我了。”
兰芽在那吹胡子瞪眼,陈月则是面无表情。
兰芽斜着眼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己徒弟,没看出什么名堂,故作垂头丧气。“唉,这事我不好管,两边都是熟人。我真是作孽啊,一把老骨头,都没有个后人帮衬的。”
陈月:“那就否管。都是他人家的事。”
“你怎么这么冷酷无情,徒弟啊,为师真的不方便出面。思来想去,你最合适了。他们都不曾见过你的真面目,你易个容,混进去,帮帮为师嘛。”
“兴败自有天意,这是师傅教的。”
“一看就没有好好领悟其中真意。好徒弟,灵梦山真叫槐江的人占去了,下一个就是我们临仙山啊。”
“放心,他们对付不了临仙。”
兰芽知道自家徒弟的秉性,那叫一个自私自利坏到头了。别人家的徒弟,都是两袖清风纯洁无瑕,自己怎么就看走眼了呢。当初只看到那绝佳的体质,却忽略了品性。唉,谁知道呢,一般修了道的不都怀真抱素,虽然几百年也会出些走错路的,但没自家徒弟这样从内而外就是个卑鄙奸诈的小人!
也幸好修了道,要不然该有多坏。虽然自家徒弟没有作奸犯科,只是蜻蜓点水般独善其身,但那些黑漆漆的想法与邪恶小人如出一辙。以前自己还被他诈过,现在想起来也丢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