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淑摇着秦氏的胳膊,有些愤愤的说着。
“母亲,此事要不就此了了吧,为了小五得罪二房,自是划不来的,女儿觉着小五今日有些奇怪,却是说不上来那里奇怪。”
文浣看文淑这般痴缠秦氏,也开口说道。
“这会也不知怎么,头疼的紧,先不说这些,你父亲这段日子正给你挑选夫君,过几日安国公主府中举办赏花宴,给咱家也下了帖子,你带着妹妹好好表现表现。”
饶是文浣再落落大方,提起夫君的事情,也红了脸,低着头应了是,再也顾不得容瑾的事情,便找了借口慌张的告退了。
秦氏看着大女儿娇羞的模样,想到为她寻一份好姻缘,这才觉得头疼好了一些。
却说容瑾从秦氏屋子里出来后便一路回了自己的致远阁,这还是她五岁生辰时父亲亲手为她题的牌匾。
父亲,曾经那般疼爱她的人,原来他看中的只不过是她这副皮囊能为家族带来的利益,她失去价值后便无情的把她抛在一边,转而去疼爱她的好妹妹,呵,不过也是利益罢了。
这一次,她不愿再成为棋子。
“五姑娘,我们姨娘请您得空了去一趟清水院。”
容瑾还没进屋子,吴姨娘身边的芙蓉便把她叫住了,仿佛吩咐一般,话说完便敷衍的福了福,转身就打算抬脚离开。
“这是芙蓉姐姐吧?”
芙蓉转回来一脸疑惑的看着眼前清冷的小人儿。
“奴婢正是吴姨娘身边的芙蓉,奴婢可是看着您长大的,姐儿今个儿是怎么了,不认识奴婢了?”
“跪下!”
芙蓉有些不情愿的跪了下来,身子还挺的笔直,同眼前的人一般高了,抬着头看着容瑾。
“你还知你是姨娘房里的丫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老祖宗房里的管事妈妈,同我说起话来这般的没规矩,且在此处跪着,不到正午不许起来,王妈妈,你在此处看着她。”
“是,姑娘,您回去歇着吧,这有老奴给您看着。”
容瑾头也不回的进了屋子。
很快吴姨娘的贴身丫头因不敬五小姐被罚跪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后院。
“这丫头啊,看着清冷,也不过是个沉不住气的”
秦氏得意的扶了扶头上的赤金石榴发簪。
容瑾一直等到正午,才带着被罚跪了的芙蓉去了清水院,一进院子便听到吴姨娘摔花瓶的声音,想来也是有人给她提前报信了,容瑾低低的叹气。
她走进屋子里,看着吴姨娘大着个肚子,举着一个珐琅瓶正打算扔,下人们跪了一地,战战兢兢的模样,心中的悲伤四处蔓延着。
吴姨娘本是官家小姐,家中父兄陪当今皇帝南巡时,被行刺的歹人刺死,皇帝回来后怜惜家中只剩她母亲和她二人,封了她母亲为县主。
凭着家世她本也能寻得一桩好亲事,做人家正头娘子,可偏生在一次宴会上看上了国公爷。
她母亲本就因她父兄去世心中郁郁寡欢,在她硬是委身做了人家的妾室不久后便大病一场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