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严虎和公输谦回到码头,已是晌午。
钱堃等众人早已在两条渡船上等候了。
钱堃、史阿、欧冶若兰、蔡邕、小孩,和三匹马在一条渡船上;朱儁和阿牛,跟两匹马、一辆车在另一条渡船上。严虎和公输谦匆匆赶回,也上了有马车的那条船。
“呀吼!”青年船夫用力一撑竹篙,渡船离开了码头。
江水滔滔。
钱堃站在船头,望着波澜壮阔的江面,思绪云骞,不禁吟赋道:“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妙哉!妙哉!”同船的蔡邕听到此赋,不禁赞叹,更是不顾船体摇晃,起身请教道:“此赋何名,谁人所作?”
钱堃也在震惊自己能吟出诗赋,见蔡邕问起,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老实道:“先生见笑了,此赋我也不知道何名,更不知道何人所作。”
“这样啊!”蔡邕无比遗憾地叹息道。
“我家少主前段时间头部受过重创,患了失忆,所以一时想不起来。”一旁严虎解释道。
“原来如此!此赋慷慨悲壮,又洒脱易懂,若传将出去,定能风靡朝野。”蔡邕点着头,细细品味后,意犹未尽道,“还请公子再吟诵一遍,让我记录下来。”
欧冶若兰也拉着钱堃衣袖,撒娇道:“姐夫,再念一遍吧!我还想听!”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不知不觉,船已靠岸,却不是人来人往的码头,而是一处废弃许久的破败码头。
众人心中生疑,质问船夫道:“这是何处?为什么到这里来?”
船夫一边铺着跳板,一边回答道:“这里人少,好办事啊!”
众人察觉有异,但为时已晚,两条船的船夫纷纷跳到了岸边。
“快扔渔网!”
一群假装路过的渔民见势,纷纷向船上抛出渔网。
“小心!”史阿瞬间闪到钱堃的前面,手中利剑一通划拉,竟将飞来的渔网统统割成碎片。
另一条船上,阿牛亦是一通划拉,渔网尽皆稀碎。
“这怎么可能?”青年船夫一脸震惊的愣在当场,这些渔网可是最结实的,寻常刀剑越是划拉,就越缠得紧,怎么碰到这群人就变成烂布了呢?
“愣着干嘛!上啊!”周泰递过一柄鱼叉,催促道。
青年船夫接过鱼叉,拍了拍胸脯,壮着胆大喊道:“杀了他们,钱、马都是我们的了,杀啊!”
“杀啊!”二十多个青少年手持鱼叉,踏着跳板,向船上冲去。只可惜,刚才他们只铺了一块跳板,只能一个个排着队地冲上去。
史阿和阿牛分别站在跳板的一端,宛如一夫当关一般,根本不需要其他人出手,就砍杀了十多人,甚至反杀到了岸上。
“手下留情!”蔡邕大呼道。
钱堃和朱儁听到蔡邕的呼喊,纷纷出手阻止史阿和阿牛的屠戮。
那群假装船夫和渔夫的地痞,见此情形,都匆匆的扔下鱼叉,跪地求饶,只有周泰和蒋钦仍在抵抗。
史阿收到不准杀人的命令,便起了戏耍的心思。他一人独对少年周泰和蒋钦,在叉来剑往中,笑问道:“有意思,你俩叫什么?资质不差哦!”
“爷爷叫周泰,看叉!”
“老子叫蒋钦,去死!”
周泰和蒋钦两人都很清楚现在的状况,只是被人当作猴子在耍。于是,他俩决定凭借多年的默契,准备殊死一搏。
“好厉害!”史阿堪堪躲过两人配合无间的一击,也不敢戏耍了。只见他剑势翻飞,瞬间在两人的手背上,各划了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