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宿醉,钱堃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才晃晃悠悠的起来。还是欧冶若兰提醒他,与曹操的约定,这才叫上史阿和严虎,带着一柄古剑和三柄龙渊剑,匆匆赶往酒肆。
欧冶若兰经过昨天的无趣,知道今天又是一大帮男人聚在一起喝酒,便乖乖的待在客店中。
在酒肆,钱堃一直等到日西斜,也未等到曹操前来。他逐渐清醒过来,原来昨天曹操所说的一切,都不过是酒醉之言,可笑自己竟然当真了。
感到被耍的钱堃正准备回去,一辆马车急冲冲地停在酒肆外。车夫跳下马车,笑脸拦阻钱堃的去路,问道:“公子可是会稽钱堃?”
正在气头上的钱堃,没好气道:“找我有什么事?”
“还好赶上了,否则还得跑一趟驿馆。”那车夫低声自语后,对钱堃恭敬作揖道:“小人是曹家的车夫,我家公子已在家中备好酒席,特来请公子赴宴!”
“不是说好这家酒肆的吗?难道我喝醉记错了?”钱堃疑惑间,还是上了马车。
曹宅。
曹操早已在大门口等候,见钱堃从马车上下来,连忙一脸歉意地上前,赔礼道:“哥哥勿怪,小弟昨天酒醉得厉害,睡到日中才醒过来,本来想赶去酒肆的,但转念一想,在酒肆为哥哥摆酒席,太没诚意,所以在自家准备了酒宴。怠慢之处,还请哥哥见谅!”
钱堃此刻的心情顿时拨云见日,紧握着曹操的双手,热泪盈眶地笑道:“哈哈…贤弟不负我啊!”
“哥哥说哪里话,快里面请!”曹操高兴地拉起钱堃往宅内走去。只是,他心中有些沮丧,欧冶姑娘怎么没来?
钱堃进入曹宅,按照礼数,应该先去拜会主人,也就是曹操的父亲,时任鸿胪卿的曹嵩。
曹宅的主书房内。
钱堃躬身道:“小辈钱堃,拜见伯父!”
富态的曹嵩上下打量钱堃一番后,赞许道:“恩,不错!确实是人中俊杰,没有辱没我家吉利!”
“谢伯父赞赏!”钱堃拱手还礼后,解下腰间的古剑,殷献道:“小辈身无长物,偶得宝剑数口,今日有幸得见伯父,也只能以此剑孝敬您,还请您笑纳!”
曹嵩是个财迷之人,早听曹操讲过,此剑价值百万,忙命仆人收下,嘴上却客气道:“贤侄真是多礼,老夫无以为赠啊!”
钱堃也客套道:“小辈既与孟德结为兄弟,孝敬伯父,就如同孝敬自家父母,怎么敢奢求回报呢!”
曹嵩满意点头道:“真是懂事的孩儿!老夫记住你了。”
酉时三刻。
曹家客厅中,受邀前来的贵胄公子皆已到齐。
曹操拉着钱堃来到主席前,朗声介绍道:“这位便是我曹操的义兄,会稽钱堃,字玄黄,是今年的岁举孝廉。”
众贵胄公子礼节性地拱手回礼道:“幸会!幸会!”
随后,曹操又拉着钱堃来到宾客席前,逐一介绍:
汝南袁绍,字本初,曾任濮阳长,现居洛阳。
东莱刘岱,字公山,皇室宗亲,现任中散大夫。
颍川唐珩,字季玉,好读易经,现任博士,唐司空之子。
谯国桓典,字公雅,现任司徒侍御史,已故桓太傅之孙。
梁国桥瑁,字元伟,现任司徒府法曹,桥司徒的族子。
下邳陈琮,字公琰,现任虎贲侍郎,陈卫尉之子。
东平张邈,字孟卓,当世“八厨 ”之一,侠义名扬朝野。
司隶王越,字孟超,现任虎贲郎,剑术大师。
汝南应劭,字仲瑗,今年岁举孝廉,应校尉之子。
钱堃逐个施礼:“久仰!久仰!”
介绍完毕,曹操令仆人上酒肉,宴席开始。
众公子倒也豁达豪放,也或许是看在曹操面子上,并没有在意钱堃出身寒门,都与之推杯换盏,其乐融融。
王越嗜剑如命,听闻曹操的义兄有宝剑出手,便迫不及待地提议道:“贤弟,听孟德说,你有宝剑数口欲以割爱,不如拿来,让我等品鉴品鉴,如何?”
“荣幸之至,诸位稍候!”
片刻后,史阿怀抱三柄龙渊剑进入屋内。
刘岱迫不及待地拿过一柄,正欲出鞘,唐珩拦阻道:“宅现兵锋,不吉,咱们去院外观赏吧!”
众人觉得有理,就一同随曹操去了他的私人演武场。
演武场。
没了顾忌,刘岱猴急地拔剑出鞘,“锵”的一声,便见寒光乍现,众人不由一阵寒悸。
“果真好剑!”刘岱称赞后,便拔出自己的佩剑,并把龙渊剑抛给张邈,说道:“孟卓,且砍我佩剑试试!”
张邈双手紧握剑柄,等刘岱也准备妥当后,两人同时猛力相击,“铛……”一阵刺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后,刘岱发现自己的佩剑居然被砍出一道缺口,而张邈手中的龙渊剑,却纹丝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