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将军,末将幸不辱命,已将那倭人尽数斩杀了。”薛仁贵满身血污,但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得色。
长孙冲哪里见过这等场景,当即捂着嘴皱着眉头,不让自己吐出来,陈宇笑呵呵一摆手,
“好好好,仁贵素来神勇,此战当记首功!来啊,筑京观!”
长孙冲大惊失色,他可不知道这是陈宇出征的传统,忙忍着呕吐拉住陈宇道,
“子寰还要筑京观?”
陈宇一脸坦然的点点头,
“长孙兄有所不知,这倭人素来狡诈,早些年我也筑过京观,还不是一样来偷袭我大唐军士,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让倭人瞧瞧,我大唐的勇士也不是好惹的。”
见陈宇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长孙冲默然不语,心里有了底,估计陈宇这么干也不是一两回了,不过打心底更佩服陈宇,杀伐果断不留后患的确是一个武将应有的胆魄。
陈宇并没有下令屠城,但也没明说不能屠,城里的倭人多少遭了点殃,况且陈子寰的名声在倭国素来不大好,可止小儿夜啼,一听这个大魔王回来了,城中的百姓家家闭户,恨不能长出一对翅膀,逃出城去。
河边麻吕并没有死,薛仁贵看他服饰就知道他是倭国的大官,生擒了他来,在山阳城的宅邸中,把绑的结结实实的河边麻吕一把扔到陈宇面前。
陈宇笑吟吟的站起身,踢了踢河边麻吕道,
“呵呵,可认得孤王?”
河边麻吕上下牙齿直打颤,连连点头道,
“臣,见过武安王殿下,数年前,臣曾为遣唐使,到过大唐京师,还是殿下接待的臣下。”
陈宇一听乐了,竟然是熟人,用脚背勾起河边麻吕的一张大脸细细打量,才笑着说道,
“唔,竟是故人,孤王记得,你叫什么河边麻子是吧?”
河边麻吕面有喜色,赶紧点头,
“是是,臣贱名河边麻吕。”
陈宇点点头,
“是了,你曾与孤王的好大儿一起入京,玄狐大氅便是你捧的是吧?”
河边麻吕忙不迭的点头哈腰,看来是不用死了。
陈宇见他恭敬,便也不再为难于他,摆摆手道,
“来啊,替他松绑,孤王有话问他。”
河边麻吕待松了绑,喜笑颜开的躬身道,
“殿下只管问,臣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宇一屁股坐了回去,开口道,
“孤王且问你,如今倭国上下,共有多少兵马?分布在何处啊?”
河边麻吕有点心慌,转了转眼珠子,
“回殿下,平城京尚驻有五万人马,乃是苏我大臣执掌,想必殿下也熟识,至于藤原京,宝女皇陛下处,尚有十万人马护卫,其余的大多是散兵游勇,与臣下无异。”
陈宇哈哈一笑,站起身一脚踢翻了河边麻吕,
“放屁,你倭国哪来这么多军士,昔年孤王曾一路屠进了那平城京,若不是看那苏我虾夷年岁大了,少不得还要收为义子,竟在孤王面前胡说
起来了。”
河边麻吕听的心里一阵发慌,他资历尚浅,苏我虾夷被打的求饶的时候,他还在其他地方做小吏,陈子寰的大名虽响,到底没见过。
陈宇不等河边麻吕分辩,抬手叫过薛仁贵来,
“仁贵,将此人枭兽示众,头颅悬于城门直至风干!”
河边麻吕大惊失色,这会儿才知道陈宇的脾气,那真是说杀就杀,赶紧大声求饶,
“殿下饶命,臣说错了,两年前宝女皇争夺天皇皇位,平城京中,已不足三万军士,便是藤原京和飞鸟京,加起来也不足五万!至于其余城池,更是不堪一击!”
陈宇嫌弃的摆摆手,
“真是贱骨头,好了好了,把此人押下去,好生看押起来,待孤王平了他这倭国后,再行报圣人定夺。”
陈宇的手里有人有枪又有炮,不再像上回那样惶惶不安,于是下令全军休整几日,而苏我入鹿那里,得到陈宇要亲自见他的消息,便在府中踱起步子来。
苏我果安和苏我日向二人见苏我入鹿这般为难,不由得忿忿不平的上前道,
“家兄何以如此踌躇,不若便拼他的鱼死网破,我倭国军士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苏我入鹿见兄弟俩说的豪情壮志,不由得有点心动,这么多年,见了陈宇总也抬不起头来,他也有点气。
“好,便依你二人所言,来啊,调拨藤原京五万人马,前去阻击陈子寰!”苏我入鹿发了狠,五万大军对于当时的倭国来说,已经是相当一部分精锐了。
但苏我入鹿也不是没脑子,交代完两个堂弟后,又赶紧修书给平城京内的老爹苏我虾夷,让他赶紧撤走,要不然,又得和陈宇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