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容一下的话,就像是在酒吧喝了一杯味道平淡无奇的鸡尾酒。
本来以为什么事都不会有,甚至还想吐槽一下这鸡尾酒不好喝,哪里知道话还没落音,这鸡尾酒的后劲直接就给人给整懵了。
“有点意思。”张责编摸了摸下巴。
刘余庆责编关闭投影:“看这一篇文章,‘浪费’了诸位时间,真是不好意思啊。”
众人都是多年的同事,虽然说遇到正事儿了会急得脸红脖子粗,但平常时候相处起来那还是比较轻松愉快的。
刘余庆的话头刚收,众人皆忍俊不禁,也算是转移了注意力,将心思从文章当中收了回来。
张责编爽朗地笑出声:“你这小心眼儿的,成,是我武断了!”
墙角的那位责编是个会抓重点的:“你刚说这是你在杂志稿里头找到的?”
刘余庆点头:“是前两天的稿件,递了三层审核上来的,还特地标红了,给我部下的编辑估计也给迷糊坏了。”
青云社广收天下新生俊才的文稿,自然不可能让办公室几位责编一一看过来,往往责编手下还有不少编辑一层一层的分下去。
越到下级权利越分散,审核得越公平。
生怕有眼不识金镶玉,审个稿严谨得跟沈瑜那时候的高考评卷一样。
被标红的这篇《微尘》,意味着众审核给出的意见差异非常大。
这是比较罕见的情况,于是才被加急递到了刘余庆责编的案头,让他放下了手中关于青云榜的事,特地来瞅瞅这份杂志投稿。
刘余庆:“诸位觉得这篇稿子,能上咱们的杂志吗?”
办公室静了一会儿,然后瞬间就像冷水溅进了热油锅般炸开了。
“不否定这篇文章的确读起来有些特殊,但是它的青涩也是显而易见的,我们杂志收的是面向文坛新人的投稿,不是写文新手的投稿。”
“写文新手?你老手你写出一个这样的文给我看看?我们杂志社是给文坛求新,这个新不一定是新人,还有各种新奇的开创性思维。这份稿件虽然稚嫩,但我觉得就足够新奇,值得与诸君一览。”
“一览什么?一览无遗!毫无技巧!直白浅显!流水账!”
“你记流水账会念念不忘这么久呢?咋了家里很缺钱还是嫂子管得严?”
“我告诉你老王,这正谈工作呢,别仗着你姓王天天跟我嫂子嫂子的……”
“吵什么呢!”一声呼和,盖住了办公室所有杂音,认出这是谁声音的众人一时安静下来。
主编不紧不慢关上门:“我隔老远就听到你们这儿咋咋呼呼,出什么事了?”
刘余庆再次把投影放了出来:“我们没吵架,刚刚在讨论一篇稿子的取舍问题。”
“就那一篇被标红了的稿子?”
主编显然也是知道这个稿子的事情,抬头看向半空的投影的神情,跟沈瑜当年高考的阅卷组组长翻看问题卷的样子没差。
“发吧。”
主编倒是不纠结:“一起看看把我们这青云社闹得天翻地覆的稿子,在文坛能翻出什么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