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样,今年圣元节三界之首都不出现,却来了这么多无谓的人。”看了看手里的猰貐元灵,她说话语气总让人觉得再可怕的事情好像从她的嘴里说出来就和柴米油盐一样普通。
而一想到刚刚发生的一连串事件,血的眉心一皱:“没错!还没到龙栖,就冒出了猰貐和梼杌,谁知道他们之后还会搞什么鬼。”
“今日之事,未必与北冥有关。”尉迟爚的提醒,立刻让血放下了莽撞的猜想,的确虽说他对炎罗和夜叉的厌恶早已深入骨髓,但细细想来,梼杌并非他二人之力所能操控的。
次日,众人启程前往龙栖,浩浩荡荡的队伍有序地前进着。领头的自然是两位法神,在马背上的尉迟爚,那及腰之下的紫棠色半束发,伴着耀眼的阳光,让人着魔一般难以转移视线,而和她一样光芒万丈的便是她的坐骑,一匹殷红色的战马,名叫雷霆;至于尉迟血则骑着四界唯一的淡金色宝马,威风凌凌地并驾在尉迟爚的身旁;他们的身后依次跟着:神域的三十精兵、慕寒护送的北冥众人、卫临风护送的南渊众人以及震天护送的西镜众人。
路程过半,队伍停下休整,尉迟爚牵着马走到河边,让其饮水。
不远处的幽冥忘情地注视着只可远观的朱雀大人,南宫羽见此,心中泛起了一丝不快。
于是,她朝着尉迟爚的方向走了过去:“尉。。。朱雀大人,这什么情况啊?怎么我们所有人的信息和现在发生的完全不一样,还有为什么你选的明明是西镜左使,怎么变成神域法神了,一开始也没有法神的选项啊?”
原本南宫羽走过来,尉迟爚就并未打算理会,听到她说了一堆不明所以的话,更是失去了耐心,她转身牵着马准备离开。
谁知,见她不理不睬,南宫羽气急败坏,冲上前想拉住她问个清楚。
结果,尉迟爚一个侧身,一挥手,南宫羽被一道赤红色的气运打中,弹飞数米,当场吐了血。
看到南宫羽疼得说不出话,众人立刻上前,南宫无影和百里逐日连忙将她扶起,可刚起身,她又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然后便晕死过去。
百里逐日指着尉迟爚愤怒地吼道:“你什么意思!”
幸好,神智还算“清醒”的南宫无影一把拦住了行为放肆的百里逐日:“住口!快把羽儿抱上马车!”
察觉到他眼中满是惊恐,百里逐日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南宫羽,虽心有不甘,却只能抱着她回到了马车上,卫临风和震天连忙跟了上去。
努力让自己冷静的南宫无影对着身边的白长老说道:“白长老,劳烦您照看一下羽儿。”
而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幽冥,看到南宫羽被重伤后,皆震惊不已。至于早已站在爚身边的尉迟血,怒发冲冠地瞪着南渊众人。
一切安排妥当,南宫无影走上前,嘴上说着认错的话,语气里却有一丝质问:“不知羽儿做了何事,让朱雀大人如此动怒?”
这错误的态度,一下把尉迟血的怒火直冲头顶:“何事?方才我在远处就看见南宫羽走过来,原以为她是为昨日之事向爚道歉,谁料她竟冲上前想拦住爚的去路!爚没取她性命已经很不错了!”
得知前因,南宫无影自知理亏,但想到南宫羽受了那么重的伤,心中依旧不服:“纵然羽儿确有冒犯之处,法神。。。也不必下如此重手吧?!”
未等尉迟血开口,尉迟爚缓缓侧过脸,冷如寒冬的双眸直直地看着南宫无影:“若再有下次,她就不会这么幸运了。”
任谁都听出了这是警告,可见她是真的动怒了,南宫无影终究不敢再多说什么。
而周围的其他人则开始窃窃私语道:“出手是不是太重了?”“重?加上昨天,这南宫羽已经是第二次冒犯朱雀大人,而且一次比一次过分,朱雀大人那一下,怕是三分力都没用到吧!”“我看啊,这南宫羽怕是被娇纵任性惯了。”“这下神域和南渊会不会结下梁子啊?”“梁子?就算是南宫离见到四法神都是恭恭敬敬的,要是今天他在,这南宫羽也不会闯这么大的祸。”“我看这南宫无影好像很不服?”“不服又如何,朱雀大人这么说,怕是真的动怒了。”
众人再次启程,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南宫羽,南宫无影焦急万分:“白长老,为何羽儿还不醒来?”
白长老眉头紧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道:“小灵主虽受了朱雀大人一掌,但并未伤及要害,照理此时应该醒来了。”
百里逐日怒吼:“不就是差点碰到她吗?至于出这么重的手吗?!想杀人啊!”
白长老连忙阻止:“百里公子慎言!若真是小灵主想触碰朱雀大人,那这一下是救了小灵主。”
想着这老头怕不是老糊涂了,百里逐日冷笑一声:“出手这么重还救命?!白长老,你也太能开玩笑了吧!”
白长老抚须长叹:“哎。。。小灵主的元神是韦陀花,最怕的就是朱雀大人所修的火系法力,再加上那上古朱雀的元灵。。。小灵主平时本就疏于修炼,法力过于低微,若刚刚真的触碰到朱雀大人,定会被神兽元灵伤及元神,无法治愈,寿元也会被影响。”
南宫无影听了,看着昏迷的南宫羽,一言不发,而百里逐日内心依旧不服,毕竟刚刚南宫羽的样子是真的很痛苦:“那她闪开不就行了!动什么手!”
年轻人的冲动,着实让白长老无语:“若朱雀大人只是避开了,以小灵主这脾气,定会纠缠不休,到时出手的就不是朱雀大人了!冒犯法神本就是重罪,若是那战神出手,小灵主怕是就真的起不来了!”
另一边,北冥的马车内,夜叉拿着酒杯畅快痛饮,幸灾乐祸道:“还以为神域和南渊有多好呢,这南宫羽不过就是差点碰到那朱雀,就被伤得那么重,南宫离要是知道了,怕是得气死吧!”
想起刚刚的那一幕,幽冥沉默不语。炎罗则鄙夷地看了眼夜叉:“受这么点伤,捡回条命,南宫离要是知道了,感恩还来不及。”
夜叉放下酒杯,疑惑地看着炎罗:“叔父怕不是在说笑吧?”
撇了一眼夜叉,炎罗闭目养神道:“南宫羽灵力低微,要是真触碰到,怕是元神都得被朱雀元灵融去一半,若刚刚尉迟爚不出手,只是让开了,以南宫羽不依不饶的性格,还没等她再走过去,那只小老虎可能已经一脚把她踢回南渊了,他可不懂什么是怜香惜玉,到时南宫离可就真的要收尸了。”
真相大白,换来的是夜叉的大失所望:“这么说,那尉迟爚根本没生气?没意思!”
原以为是因为安宁撞见他们上床,才对葛甜下这么重的手,听了炎罗的话,幽冥紧锁的眉头总算消失了,但好像又有一丝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