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终于醒了!还好还好,吉时还没到!”逐渐苏醒的幽冥,发现自己正坐在木屋内的交椅上,还被换了一身吉服。
趁那中年女子转身离开,幽冥正想施展法术逃脱之时,突然听到爚的声音:“没用的,这里和紫竹林一样,进来了便无法施展法力。”
当他费力地侧过身体,看到尉迟爚的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身穿正红色嫁衣的她,娇艳的浓妆竟如此迷人,尴尬的神情里透出的那一丝羞涩,让幽冥不禁喉结一紧。
“臭小子,你今日可真是有福了!你看这小丫头,换上嫁衣多好看呀!”中年女子从内室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两张符咒。
“前辈,晚辈真的有要事在身,恳请前辈让我们离开,晚辈定当感激不尽!”幽冥第一次看到尉迟爚如此谦卑的样子,可见眼前的这个中年女子,绝非等闲之辈:“是啊,前辈,我们并非有意打扰,还请您放了我们吧,日后我们必定登门道谢。”
并未马上理会二人的中年女子自顾自地施法,将木屋布置成新房后,欢欣雀跃的她转身看向他们:“放了你们?好不容易有人进来陪我,我怎么可能让你们走呢!你们啊,就乖乖地成亲,然后呢,马上生一堆可爱的小丫头和臭小子陪我玩。知道了吗?哎呀,吉时快到了,我去把宾客们请进来啊!你们等着。”
见中年女子离开了木屋,幽冥连忙问道:“这究竟怎么回事?”
这时,心乱如麻的尉迟爚是那样的无助,她努力平复自己的焦虑,向幽冥解释道:“我也不知道,雷霆发狂后,就把我带到瀑布这里,我原以为或许可以从里面找到出口。。。不曾想,刚一进来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后,就被定在了石凳上,完全使不出法力,后来你就进来了。”
“那为何她却可以施展法力?她究竟是谁?”“不知道,但她的法力极其深厚,很可能不在父尊之下。只是,她似乎神智不清,有些。。。”
就在二人言语之时,中年女子已带着一群飞鸟走兽来到了木屋内,她将方才的两张符咒贴到了他们身上,然后自己径直坐于高堂之上:“好啦,吉时已到。拜天地吧!”
话刚说完,尉迟爚和幽冥便好像被控制的木偶一样,站了起来,然后拜了天地、拜了高堂,正要夫妻对拜时,尉迟爚强行反抗符咒的控制,硬是一动不动。
幽冥见状,不禁有些难堪:“前辈,这强求的姻缘。。。您何苦为难我们二人。”
本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的佳话,中年女子没想到尉迟爚竟如此抗拒,她眉头紧锁,失望而难过地走到他们面前:“小丫头,你就这么不喜欢他吗?你看你们多般配呀,我看这臭小子应该是可托付之人,你又何必如此嫌弃呢?”
“前辈,性命攸关,求前辈放了我们吧!”一心只想回到菩提湖救回小花的尉迟爚,并未察觉幽冥的茫然若失。
而中年女子的神情则有些不悦:“什么性命攸关,我不管,你们要走可以,必须成完亲,洞完房,敬完祖才能离开!”
“如果我们照做,前辈明日是否就可以让我们离开?!”听到中年女子有所让步,尉迟爚面露喜色。
“行吧行吧,只要明日我喝上媳妇儿敬的茶,你们就可以走了。”“多谢前辈!”
于是,二人在中年女子和一群飞鸟走兽的注视下,完成了拜堂仪式,然后送入了洞房。。。
“来来来,喝上交杯酒,夫妻恩爱天长地久。”在符咒的作用下,幽冥不情不愿地和尉迟爚喝完了交杯酒,原以为一切可以结束的二人,却被中年女子拿出的白色锦帕惊得目瞪口呆:“好了,我们呢就先出去了,明日一早,喜鹊会来收走这方。。。嘻嘻嘻,染了新媳喜气的锦帕送去祈福,这样啊,新人定能早生贵子!记住哦,等喜鹊收走了锦帕,你们才能敬祖!”
中年女子取下了二人的符咒后便离开了屋内,而刚刚这一系列的逼婚操作还有尉迟爚的“极力配合”,让幽冥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他正欲起身寻找出路时,却被爚一把拉回了床边:“你这是干什么!”
尉迟爚:“她还在外面,我们假装一下吧。”
“假装?是不是为了救小花,你什么都肯做?你是不是觉得这样自己很伟大?”幽冥突然的愤怒,让尉迟爚始料未及。不知为何,向来隐忍的她竟在此时,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这不仅让她自己错愕不已,也让幽冥对于刚刚说出口的话后悔万分,他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既然你明明不愿与我成亲,刚刚只要与她说明即可,又何必。。。”
看着无助疲惫又如此倾城动人的她,幽冥不想再追根问底,他只想好好珍惜此刻的新婚之夜:“就算是假的,也要演得逼真一些,不是吗?”
他深情地亲吻着他的新娘,然后将床上的红枣当作暗器熄灭了所有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