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一听,捂着嘴也不行礼,一溜烟儿的跑了出去。
郑氏知她厌恶梅子的酸味,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语道:“这孩子,啥时候才能长大。”
掌灯的时候宴会才散去,大嫂卫氏和二嫂赵氏安排下人收拾园子,安排侍卫巡逻,防止有人留在府邸没有出去藏在什么地方偷东西。
赵氏忙活一天这才拖着疲惫的的身体回到后院里,越玉卿二哥越诚卿也放下手中的书本道:“你们都由着阿玉胡闹,借着小果儿四岁的生辰闹了这么一天。”
二嫂子赵氏让侍女解开头上的发钗,轻声细语说道:“这关阿玉什么事儿,我想请了亲戚来给果儿热闹热闹。”接着转过头看着越诚卿促狭的道:“阿玉你们两个互相看不惯,不知道的以为你俩个是仇人呢,明明是你吃了阿家阿公疼爱阿玉的醋。”
越诚卿哼了一声不耐烦道:“你见过哪家由小娘子正经跟着族谱起名字的?又见过有几个小娘子整天习武读书但不做针线的?做女子的就应该像娘子这样的。”
二嫂子是太子太傅赵焕本家女儿,也是书香门第,二嫂子性子温柔,长相美貌和妯娌小姑们相处也很是可亲,向来不争不抢,对继儿子也是关爱有加,衣服鞋袜妥妥当当,一家子大小姊妹有什么事儿也爱找她说。
赵氏听到丈夫夸自己心里一阵羞涩,但还是忍不住为越玉卿辩解几句:“阿玉虽然淘气了一些,但对我们做嫂子的很是妥帖,我刚嫁进来慌的很,生怕哪里做的不好让人笑话,阿玉在阿家那里总是很妥帖的让人照顾我,带着姊妹坐在一起与我说笑,我这心才安了下来,对我从来也没有说过一句不好听的话,你这做哥哥的反而对小妹总是嫌弃。”
越诚卿给侍女使了眼色让她出去,自己亲自走上前帮赵氏取下发簪,看着镜子中的娇妻,轻声道:“好好好,阿玉倒像是我的小姨子,让你如此疼爱,我就这一个亲妹如何不疼她,只是在家太娇惯了些,以后到了婆家有哪家能容忍这样的媳妇,想睡到几时就几时,以前我们下了学去请安,她还猫在屋里睡觉呢,我也是为了她好,现如今家里大人长辈没有一个觉得这是问题,一味的娇惯。”说这拉起赵氏深情的道:“娶妻就应该如夫人这般,温柔贤良。”
赵氏低下头脸微红羞涩可爱,赵诚卿见状更是觉得妻子可爱可亲,晚上自然浓意温存,恩爱两不疑。
刚下了早课越玉卿拉着小侄子越子书的手去给郑氏请安,就看见赵妈妈带了一个身穿短打的一个人进来,越玉卿刚要上前,就被郑氏身边的贴身丫头芍药叫住:“阿玉跟书小郎来给女君请安吗?”越玉卿点头,然后疑惑的看着芍药道:“芍药姐姐,大门怎么关了?”
芍药拉着越玉卿和越子书的手道:“左右不过是庄子上来说收成的事儿,走我们先去侧厢房等着女君吧。”
越玉卿只能如此,越子书却给芍药作了揖,转头对着越玉卿道:“阿姑,今天正巧祖母有事儿,咱们去我书房,前日阿兄得了一本极好的字帖,跟我去看看吧。”
越玉卿也觉得今天看赵妈妈神色有些匆忙,进去之后还关了门,也觉得时间不会早,想了想还是跟着越子书去看字帖
赵妈妈进屋之后忙对郑氏道:“女君,明贵妃的底细查到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