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而言,我认为第二种为三种中,最好
的一个。”司驭凭心首肯道。
“但我心中,最好的安排应是在第二种建议上,再改进一下。”
“比如说最大恶极之人,若得到了他所伤害之人或家属八成以上之人的宽恕,接由廷尉和奉承看管、教化三月有余,若在无坏心思,便让他进入军队待罪立功!当然,若其途中有一丝叛变,核查属实后立即处死!要知道,如果用得好,他们可能会成为一柄神兵利器!”
“这……。”朝堂上有半数官员犯难了,毕竟如果这样做,多多少少有些违背常理。
哪怕秦王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倒是提出第三种方案的楚太师,有些欣喜,至少与自己的方案大致方向一样。
“家人们呀,为什么一定要去钻牛角尖呢。一个罪犯,如果能受到其所迫害之人的原谅,那必定有心改过、诚心向善,其必有他人所不能。正如佛经《五灯会元》所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佛家所言,岂是虚妄!”司驭见大家都不出声,便来了个循循善诱。
众臣被司驭这一套有理有据的说辞开导后,仔细一想好似是这么个回事。虽然,司驭后头那什么佛经没怎么听说过,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优秀品德的发力!
“先生远见,是我等愚昧了!”左奉常首先开口为司驭助力。
有大佬首肯,身后自有一众小弟跟随。
“我等愚昧!”
“臣~,附议。”
“多谢先生提点!”
……
“寡人认为此计、可行!”
“感谢先生的肯定!”楚太师见秦王肯定,也在一旁向司驭道谢。
“那就这样办!”秦王见朝堂上大部份人同意,拍板定案!
就这样,一众大臣在廊庙商议的热火朝天。浑然不知,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
“禀,大王及各位大人,天色已黑。”见天色已黑,站在廊庙口处一头戴文冠,腰束革带的白袍青年男子手持笏节对上禀奏道。
有人闻声惊讶道:“呀,还真是!我娘子还等我回家吃饭呀!”
“哎呀,我老子今天还等着我回家,完成他交代的事呀!”又有人应声附和。
“家母还等着我药呢!”
“我还要和朋友喝酒呀!”
……
一时间,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这一现象也自然得到了秦王他们的注意。
“各位爱卿,今天辛苦了,寡人命人准备薄酒。今天,我们不欢不散!”
“当然,家中有要事的爱卿,寡人自会派人护送众爱卿回家!”秦王语气一顿,接着补充道。
这一时间,大臣们有片刻的恍惚。好像近在眼前秦王并不是一个上位者,而是一个关系要好的——朋友。
“大王,我等愿意为秦国身先士卒,鞠躬尽瘁!”
……
霎时间,朝堂上效忠声四起!就连一向遵纪守法的左奉常,也将所谓的繁文缛节弃之身后。
只要秦国能强盛,何愁那么繁琐的礼节,一切从简,便好。
秦王见此满脸微笑,虽不知有多少是真正真心,但见百官面色认真、动作利索,想来也不会少。
“秦国有诸位爱卿,何愁不可崛起!哈哈哈哈!”秦王大笑。
“臣等,不敢接此殊荣!”
“臣~惭愧!”
……
又是一片谦虚声四起。
“好,好,好,寡人可否请诸位爱卿留下吃个便饭,我们边吃便聊!”秦王说三个好字,可见秦王多么开心!
“大王客气。”
……
“不过,有些人不能留下!”秦王话锋一转,朝堂上瞬间安静。
“寡人想知道,刚才是何人要给娘亲带药,因上朝而耽误了!”秦王质问道。
“回大王,是小官。”一个浅绿色长袍,头带法冠的男子,从左边走出,手持笏节,兢兢战战的回应秦王。
“别紧张,寡人只是随口问问。放松下来,接下来你要如实回答寡人的问题,可否做到?”
“回大王,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令慈亲所生何病!病的可重?”
“回大王,是风寒。稍微有点严重。”那着浅绿袍男子脸色不太好看。
“那好,持寡人手令先去廷尉府领罚五大板,再去秦医右府再领几幅药。禀明太医令,令慈的详细情况,太医令明晓,自有决断!”
“念你对秦衷心,令慈又有风寒在身,寡人准许爱卿许放假,等到令慈痊愈再上朝。准假期间,俸禄照发不误!”
秦王吩咐道。
“臣!谢大王关心。”那男子双膝跪地,对秦王三叩首,泪水从眼眶滑落。
“这手谕拿去,快滚去给你娘治病,别在这儿哭哭啼啼,一大男子汉,想什么话!”秦王骂道。
“谢大王!臣告退。”男子结果手谕退出了殿外。
秦王见那人走了,扭头看向了殿内。
“还有没有类似情况的,从实招来!如有,持我手谕出殿,和他一样的程序!”